“说吧,是谁把你绑过来的?”我接着问。
这时,张显已经坐在副驾驶,赵登云坐在了我的旁边;司机最后上来,将车掉了个头。
我也没顾上问接下来要去哪,只认真的听着铃儿的诉说。
铃儿没有见外,对我说出了一切。
这得从她为什么来到邯郸开始说起,那是在云南一个小山村中,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刮着烈风,有时还能感到有雨丝滴在脸上。
别人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场大雨了,而铃儿跟她的母亲还要背着竹篓去附近的山上采药。
越往上走,这风似越大,两人互相搀扶着,艰难的走着山路,其实这样的天气在她们那里也是常见的,两人也早已习惯;她们除了采些草药外,还会寻一些小动物,因为有些动物,它也是药材;比如,小蛇,小蝎子什么的,抓住之后就放进挂在腰间的小瓶子里,瓶子上预先扎了小孔,这样就不至于把那些小动物们给闷死了。
呼咙……
天空中不断传来闷雷声。
两人望了望天空,往前快走了几步,来到一颗大芭蕉树下,摘了个比较大点的芭蕉叶,一人一个,放进竹篓中,以防大雨突来,把它盖在头上还能当把小伞用。
到了半山坡,有一块草药地,是她们自己开荒种的,地边儿就是百米高的悬崖。
伊母亲看看自己地里的草药,不由叹了叹气,“阿铃,再往上走走吧!”
两人摇着头刚离开草药地,突然从前面跳出个男人来,手里持着小刀,奸笑着。
两人觉得不妙,赶紧扭头要往山下跑,不想又被另一个拿长刀的男人给堵住了。
两男人逼着她俩到了草药地,本来就长得不好的草药,此时都被踩断了,伊母亲看得一阵心疼,“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持小刀的男人露出了猥琐的表情,“识相的话,就乖乖把你女儿交过来,我兄弟俩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听话,嘿嘿……”
两男人继续逼近,铃儿与母亲早已哭抱在一起,向后退着。
很快已经退到了地边儿,伊母亲慌忙喊道,“你们别再过来了,再往前走我们就跳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声雷响,吓得四人同是一抖。
持小刀的咽了口唾沫,“呀呵,还敢威胁我们?”
这时,拿长刀的趁她们没注意,一个跳步过去,一把就抓住了铃儿的胳膊,死命的往后一拉。
那头儿,伊母亲双手也紧握着铃儿的手,拼命的拽着。
持小刀男人赶忙上前帮忙拉,觉得伊母亲甚是烦人,索性提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一个妇人家,哪能经受的住这一脚,刹那间,血都吐了出来,但仍是没有撒手。
“阿妈!”铃儿大喊一声。
持小刀男人扭了扭脖子,“还挺犟啊?”说着挥起小刀,猛地砍向伊母亲的手腕,紧接着又是一脚猛踹。
“阿铃……”伊母亲喊着,早已落下山崖了。
“阿妈!……”铃儿的嗓音都变了。
轰隆……
雷声更响了,雨也倾盆似的下了起来,再看铃儿脸上,早就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