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山路极其狭窄,但在司机认真的驾驶下,并没有因此而止步。
不一会儿,前面不远处看起来偌大的一片村落出现在眼前。
车子驶近村子,才发现这里建造的房屋极其落后,跟我们村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有一拼。
驶进村子,发现这里又格外的安静,各家各户都闭着门,如同深夜一般。
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口,有一个人在探头探脑,正是方才见的那个傻子。
示意司机开了过去,吓得傻子怪叫一声,扭头就往家里跑去。
车子停到了门口边上,我下了车正要将铃儿抱起,张显突然叫住了我,“你要干嘛?”
“我们不是要进去,借用人家的床吗?难道让铃儿一直在车里。”我恍恍惚惚的说道。
“现在还不知人家里是否方便,你这么做有点鲁莽了。”赵登云说。
我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对对……”
三人正要进院,赵登云突然回头,走向出租车,提醒道,“师傅,你先在里面等一会儿,还有,后面那位姑娘身上中有奇毒,万万不可接触。”赵登云说的很认真。
司机起先是吃了一惊,“什么?什么毒啊?怎么听起来像是传染病,我这车里会不会已经……”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玩笑,刚才那小伙子明明跟她搂的挺紧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啥意思,我不是那种人。”
赵登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又强调,“切记!”说完就与我们一同进了院里。
这个院子,不是很大,却显得很空旷,连棵小树都没有,只在东墙的茅房旁边靠了一把锄头两张铁钎,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了。
“有人吗?”张显喊道。
“谁谁呀……”一声颤抖的回应,从屋里传来。
“哦,我们是路过的,想向您打听些事情。”张显和颜悦色。
“你你们,怎么又来了,人家大仙不是说了嘛,嫌我们孩子太傻,人人家不要啊,怎么又来了……”那人始终在屋里说道。
张显一皱眉头,与我俩对视一眼,又张口道,“您可能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路过的。”
沉静了一会儿,屋门总算是开了条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探出头来,看到我们,便赶紧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是大仙的人呢,快进屋吧。”
三人随老人这就进了屋。
室内很是清冷,陈设亦是简单,再加上窗户建的太小,显得有些昏暗,仅有的一张桌子也才打到我的膝盖下,连把椅子也没有。
老头回身闭上了屋门,走到床边,弯腰下去,从床底拉出了三个小木墩,示意我们坐下,他又要去倒水,我们便叫停了他,言明我们并不渴。
老头并没有继续客气,直接坐到了床上,“几位从哪里来啊?”
“哦,老哥,我们是从市里来的。”张显答道。
“市里?”老头儿眼神里充满了喜悦,“是…邯郸市吗?”
“是的。”张显点了点头。
“哦……”老头儿又回到了原来的神色,“记得小时候,还坐着驴车去过一次呢,那简直是大开眼界。”
张显扭头看了看我,“嘶,老哥,这个村子如此的荒僻,为什么就没考虑搬出去呢。”
“搬出去?谁舍得啊!”老头看起来很诧异,“我们阴村从来就是靠天吃饭,在这生活大半辈子了,哪个也没有想过要出去看看。”
我心想,这不就成了一群“井底之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