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给他打电话是为要团队时期的全部记录视频。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需要，所以都给整理好了，只不过没想到是你，我等会儿回去就发给你。”江际彼时正在山顶拍日出，接起电话的时候天空正好泛起迷蒙的橘：“你是不是在家休假，要不和我一起去西北？”

余闲困的迷迷糊糊，听他自卖自夸的语气，敷衍的应和着。

——

余鱼早上是被尿意憋醒的，她小心翼翼的将腿从余闲的肚子上挪下，拉过了小海豚，一点一点往床边移。

伸出脚开始够地板，慢慢的往下坠。

小孩子身板太小，脚都不容易够着，好不容易够着了却站不稳，摔了一屁股墩。

鱼鱼习以为常的揉了揉屁股，觉得屁股好像要比妈妈房间里疼一些。

来不及细想，她拎起小海豚，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卫生间。

敞亮的卫生间里大大的马桶，没有小凳子她爬不上去。

她在纠结回自己房间上厕所还是叫醒余闲中选择了后者。

鱼鱼目光闪烁，转身面对看着熟睡的余闲。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哥哥，哥哥？”

余闲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困的说不出话，转了个身继续睡。

鱼鱼看不到他的脸，眉毛拧了好大一会儿。

怕自己的房间里有个大妖怪，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回去。

鱼鱼小身子颤抖了一下。

果断拿起小海豚，卯足了劲往余闲脑袋上抡。

余闲被突如其来的重击吓的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瞅着海豚往自己脸上呼来，抬手挡了回去。

“哥哥哥哥！”鱼鱼知道他醒了，跺着脚连忙喊道：“尿尿！尿尿！”

余闲不敢耽搁，怕她尿裤子，连忙起身带她去卫生间。

连体衣的下摆有扣子，需要从脚踝那里开始解，鱼鱼用力一扒拉，只有胸膛前的扣子解开，她伸出了手臂：“抱抱，尿尿！”

余闲瞌睡彻底清醒了，蹲下身将她的脚从连体衣里解脱，扶着她上厕所：“谁给你穿的这个衣服？”

“妈妈。”鱼鱼语气雀跃。

余闲语塞。

是他反抗不起的人。

“拎拎。”

坐上马桶的鱼鱼抱着连体衣递给了余闲。

连体衣是从胸口到脚踝的扣子，此时正像一个小披肩搭在她身上。

以防裤腿会掉进马桶，余闲只好帮她拎着。

鱼鱼此时像极了一坨面粉团团，脚丫子悬空的晃了晃，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鱼鱼想粑粑了，可以等一等鱼鱼吗？”

她的眼角含着泪光，声音也跟着颤颤。

余闲也没办法，只好杵在一旁等她：“平时都有人陪着上厕所的吗？”

鱼鱼漂亮的小眉头一皱一皱的，过来一会儿才淡定的点了点头：“大鱼鱼，大鱼鱼都会陪鱼鱼。”

“大鱼鱼？”余闲还没来及询问，就被一股臭味直冲脑门：“你的粑粑怎么那么臭？！”

“就是臭臭呀。”鱼鱼觉得没问题呀，粑粑不就是臭臭嘛，要是不臭还能叫做臭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