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鼠僵持了一会儿,那黄鼠狼突然动了,一下扑到她怀里。
“呼。”霍秀秀松了口气,脖子都快酸了,这家伙入手还是有点分量的,摸着软乎乎的,外头还是暗了些,瞧不出哪里受了伤。
霍感觉这手感有些奇怪,手心还有些湿湿的,只得转身去敲房门:“知知,开门。”
霍知知一直在门后头呢,立马就给门开了,一眼瞧见她怀里的东西:“姐,这不是黄鼠狼么?就是这东西闹的?你咋还给它抱回来了?这是咋了?”
“不知道哪儿伤着了吧,先前在山上碰着过,顺了我一个煮鸡蛋。”霍秀秀抱着它进屋,点上油灯,借着灯光瞅了一圈,硬是没瞧出这玩意儿哪里受了伤。
“知知,你来看看,我咋看不出来它哪里有破皮的?这山上伙食不错啊,这家伙胖的。”霍秀秀捏了捏它黑峻峻的细脚丫子,这小东西还挺乖,老老实实的。
霍知知走过来就看了一眼,就翻白眼了:“姐,这黄鼠狼揣崽叻,你咋这都瞧不出来。”
“额。”她有些尴尬,还是嘴硬的狡辩:“我又没揣过崽,我咋知道。”
话虽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放轻,每一个母亲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哎,你男朋友呢?哪儿去了?”霍秀秀点了点她的脑门,黄鼠狼眨巴着眼,蜷成一团,松松软软的尾巴护住肚子。
“姐,你跟它说啥,你还指望它说话呐?”霍知知起身,去外头拿了个草垫子进来:“给它搁这儿吧,应该是下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产仔的。”
霍秀秀瞧了一眼那草垫子:“咱家那破衣裳给它垫上呗。”
“哪有破衣裳,那衣服补一补干活的时候还能穿呢。”霍知知嘀嘀咕咕的去拿了一件薄薄的衣裳给放上去,她可舍不得给这畜生用厚衣裳。
霍秀秀也没意见,眼下这天气,这就差不多了,她讲黄鼠狼放了上去,霍知知又问:“给它搁外头去呗。一会儿在屋里放屁那不得熏死咱们?”
“搁外头去美慧和四郎整宿都别睡了,这俩货就盯着它呢。”霍秀秀也怕它放臭屁,听说臭的渗人。
霍知知闻言也没话讲了,直接端起草垫子和黄鼠狼给它搁在窗户边:“先放这儿吧,咋样?”
“行。”
这大半夜的,霍秀秀也不想折腾了,就这样吧。
姐妹俩见那黄鼠狼老老实实的窝在垫子里,放下心来,爬上去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早早醒来的两个孩子的尖叫声给吵醒了:“姐!姐!这是啥啊!”
霍小计站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黄鼠狼。
霍稚三也没见过这东西,有些紧张,更多地却是对小动物的喜爱,伸出手试探着去摸了下它的尾巴:“娘,你啥时候买的呀?它什么时候生的小崽子?”
“恩?”霍秀秀迷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啥玩意儿?”
这就生了?
她跳下炕跑过去看,果然有三个粉粉的,闭着眼没有毛的小东西在里头。
这是专程给自己找产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