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知在家看门呢,瞧见他们回来,赶紧上来帮忙:“今个儿打了这么多?早知道我一块儿去帮忙了,姐, 没压坏吧?”
跟在后头累的气儿都喘不匀的霍老四看着自己这漏风的小棉袄不免来气儿:“你老子这么个大活人,在你跟前站着都没见你帮忙搭把手。”
霍知知头都不带回的:“爹,你背的还没我姐背的多,咋好意思的。”
在重量上稳稳落后的霍老四瞬间闭上嘴,认命的把猪肉放下,直接坐在地上喘气。
霍秀秀倒是还好,她这个金手指着实给力,一行人里只有她没觉得有多累:“大哥,你还行不?要么下趟你别进去了,不然明天你这手都使不上劲。”
一时之间超出平常的运动量和力气,两条胳膊肯定会痛的,压根等不到明天,估计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手就得又酸又痛。
“没事儿,我一点都不累。”勉强站着艰难维持形象的霍文才闻言再次挺直了背,坚强的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男人,不能说不行!
还真别说,两个婶子和大伯娘力气是真可以,霍秀秀就是不喜欢大伯娘也不得不说一句,干了这么多年农活,力气还真没比男人小到哪里去。
一个个的爬山也是十分矫健,半点没有她固有印象里的女子娇弱。
是她狗眼看人低了。
第二趟搬完,还剩点猪肉,但几人都不准备再搬了,主要是日头西斜,进山没问题,出来的时候天保准黑了。
夜间在山里行路,容易出事。
搬完之后大伯娘和霍老大扛着分的肉急匆匆的走了,今个儿是他俩轮班,她还得去给霍老婆子做晚饭,晚上霍老大得守夜。
其余人都没有走,帮着霍秀秀处理野猪肉。
眼下这天气,要是不连夜处理好了,就得坏了。
这时候要长期储存野猪肉无非四种做法,烟熏、盐腌、晒干、酒糟。
盐和酒糟相对来说价格贵些,烟熏这时候上山砍松树也来不及了,只能折中的略略抹些盐一条一条的挂在院子里和房檐底下。
几人忙活到月亮高升才算忙完,各自疲惫的带着分的肉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请的帮工就都到了,见匠人们都还没到也不进院子,都在院子外头坐着闲聊。
不过也没等多久,刘老二就带着人来了。
反倒是霍家人一个个都来晚了一些,跟着做饭的大婶一块儿上来的。
霍老三眼泡子都有点肿,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呵欠:“哎呀,昨个儿那些肉,你三婶压着我弄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才歇下,差点没给我累死。”
他分的肉是最多的,足足有将近700斤,他们拿回去的肉不像霍秀秀,就是给干活的人吃的工作餐,他们是自家吃的,不能像她这么糊弄。
挣了银子之后,三婶婶也买了不少调料,这回也是下了狠心将猪肉都腌了准备风干了做酱猪肉吃。
“三嫂,那么多你都酱了啊?那多费钱啊。”四婶婶倒是还好:“我们家那些肉,我就全跟秀儿一样挂起来了,一会儿我跟老四去边上砍点松树回去熏,就是没你那么弄好吃。”
像这种最简略的熏制方法,唯一的优点就是保证储存的时间长一些,味道么,自然不好,熏制过的肉有烟熏味,还没什么别的味道,膻味也去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