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

林文玉的小车到了精神病院。

顾武奎和郑晓花先探望了顾洁玲，结果两个人看到顾洁玲跟上次一样，很失望。

林文玉安慰了他们几句，自己去探视。

“洁玲，告诉我，哪些人跟你做了坏事，我帮你报仇！”

自顾嘀咕的顾洁玲听到这话，身子竟然颤了颤，眼神也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但是，她很快又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

林文玉发现了顾洁玲的细微变化，朝着她走近：“洁玲，你告诉我，谁欺负你，跟你做了坏事，我帮你报仇！”

“你别过来！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别过来，你走！我不是好女人……”

顾洁玲后退着，双手又要去抓头发，捧脑袋。

“好，我走，洁玲，我走……”

林文玉还是不忍心亲自逼顾洁玲，从顾洁玲刚才的细微变化看，林文玉觉得顾洁玲对于谁跟她做了坏事，潜意识里应该有着强烈的保护意识。

林文玉出了探视室，跟张医生交流，他先委婉地说：“张医生，我想暂时赞助你们医院十万元，现在给你转账，请你务必收下，治好我妻子的病后，我会再次赞助……”

说完，他给张医生转账了十万元。

张医生说着客气话的时候，林文玉看着他说：“张医生，我还有事请你们帮忙，你别跟我客气。”

“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我们能够帮到的，肯定会尽心尽力。”

张医生没有想到林文玉给妻子治病花费已经很大了，竟然还给医院赞助，当然愿意帮忙了。

“张医生，你们能不能帮我想办法问出我老婆到底跟哪些人做过坏事？把凡是跟她做过坏事的人都打听出来。”

林文玉说着，脸上的肌肉竟然忍不住也抽了抽，这样的事，毕竟让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你妻子跟哪些人做过坏事？什么坏事？”张医生看着林文玉，不解地问。

“张医生，什么坏事我也不知道，而且，是不是坏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老婆不是说她不是好人，她是坏人吗？她既然这样说，她心里肯定藏着跟人做过的坏事。也就是说，潜意识里，她认为是坏事。这个忙，你们一定要帮我。”

“这个，我们是可以问出来，而且可以保证她会说真话。只是，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样做，有违我们医院的规定。不过，你是她老公，你有这个要求，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但是，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老婆的父母。”

张医生看着林文玉，说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阴云，林文玉知道，如果没有事先的“赞助”，张医生肯定会义正严词地拒绝。

“这个肯定。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张医生，这个请你们放心。”

林文玉看着张医生保证说，他当然知道张医生他们要想问出真相，让顾洁玲说出心中的秘密，常规的方法肯定也不行。

因为，即使是精神病患者，心中也有着他们认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使在他们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潜意识里也会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