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们能想出办法减轻你的担忧
阿鲁感谢你的合作,马世格。它指出,未经维护的系统容易出错和快速解压。修复阿鲁的系统对大家都有帮助。
我哼了一声:信息收到。
我们到达祭坛后,阿鲁挥舞着尾巴指向右边,祭坛是由黑色大理石和电路组成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板块,面安放着各种已知元素和同位素的纯块。
船长在这边。
我跟在它后面,阿鲁带我走过一段狭窄的台阶,来到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低矮的拱形天花板涂着贝拉肯的颜色。在一张塑料床,躺着一个身高超过三米、身披红袍的巨大机械人。
十几条机械触手从他的背部伸展开来,然后折叠躺在他的胸前。他的机械触角有一半因为最近的修理而多了一些闪亮的部分。船长的面板也是新的。一个能量场将他与世界隔绝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嗡嗡声和令人不安的阴霾。
阿鲁穿过能量场,跳到船长的胸前。
我向你们介绍探索者蓝色港湾299,遥远太阳号的船长。愿他的知识无愧于全知之神。
我鞠躬道:您好,船长。谢谢您的款待。现在我们该如何征用您的飞船呢?
阿鲁用它的全息爪子在探索者蓝色港湾299的面板拍了两下,然后跳下他的身体,大步走出了静止场。奇怪的是,机器之灵怎么能在凝固时间和光线的东西里行走,但我可能漏掉了什么明显的东西。
你能放下静止场,让我进入他的植入体吗?
阿鲁盯着我,声音变得单调:请求被拒绝。权限不足。已记录敌对企图。全息图闪烁了几下,忽隐忽现,它的身体凝固在一个画面中。一秒钟后,它停止闪烁,摇身一变,然后瞪着我:别问愚蠢的问题。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月里,你向遥远太阳的齿轮器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已经达到了最大的错误阈值。
太苛刻了。
今天的事实:在北家坎,颅内植入物的敌意过载是造成圣徒死亡的首要原因。其次是便携式诱饵控制仪爆炸。
这太可悲了。当所有东西都被锁在爆炸防火墙后面时,你怎么能学到任何东西呢?
没错。阿鲁说。北家坎的首要目标是保护和保存知识。教学会传播知识,与他们的首要目标相冲突。只有那些能够绕过这些限制的人才能被信任地掌握知识,因为他们最清楚如何保护知识。
我不会对这种逻辑发表意见
你学得很快,李傲奇魔法师。
我走到台阶前坐下。闭眼睛,我思考着如何在不触发阿鲁安全系统的情况下得到答案。机器之灵很聪明,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只要它认为我会帮助它,它就会协助我实现这个目标,而不会骂我胡说八道,让它规避可笑的安全协议。
阿鲁,请提供一份客人可获得的所有信息清单。
收到。数据传启动。
你拿到信息了吗,电子模拟信号?
数据已获取。将主题从宽泛到狭窄以及与当前情况的相关性进行排序。
数以百万计的主题在我脑海中展开。我花了一分钟分析了前一百个主题。其中包括北家坎的历史、著名魔法师及其成就、谁负责什么、遥远的太阳两千年历史的亮点、客人疏散和其他紧急指示等等。
我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在我寻找灵感的过程中,阿鲁来去自如。我偶然发现了机械师的等级制度,不仅包括它在帝国中的权利和义务,还包括它的许多分支。
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回收者。他们是维护虚空战舰和蜂巢城市的技术牧师,负责拆卸坏掉的机械,换新的部件,然后回收旧的东西。
不过,回收者更像是躲躲闪闪的废品经销商,他们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接受铅屋顶和铜电缆,或者修理坏掉的装备作为正式的替代品,然后在黑市出售新部件。
如果有人有不该有的东西,那一定是这些人,只要有正当理由,客人是可以在废品中寻找零件的。比如演示如何打印内骨骼替代品,为他们的工作寻找赞助商。
我写好研究计划书,填写实验室时间和材料申请表。作为仅存的管理员,阿鲁不仅帮助我正确填写计划书,还能为我安排时间,指派我临时使用所需设施。
船员回收设施在机库方,所以我又要走很长一段路,这次是去#K2\/ 1\/Q2。
我走进船员回收设施,停了下来。
到处都是尸体,像积木一样堆在一起,足有十米高。冰冷的气温使尸体无法腐烂,为船发生的大屠杀树立了一座恐怖的纪念碑。
解剖台摆放着被拆解了一半的尸体,旁边是回收的植入物箱。有三排传送带,面装满了伺服臂和机械手,它们在尸体若隐若现,将新鲜的植入体放在重新组装的冰冻肉体。
我左手边的一扇门通向设施的另一个部分,标有机器回收和部件复原。
损坏严重的有机部件被放在另一条传送带,然后被送进一个形状像骷髅头的绞肉机,然后被运往我不想知道的地方。我苦笑了一下,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克隆大桶的养料。
我没想到船员的再生利用是这么直白。他们不仅重复使用植入物,还重复使用尸体,将其改造成新的奴仆,即伟大的人类帝国的钟表机器人和脑残奴隶。我转过身,跺着脚走了出去,磨碎的大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了。
恐怖之屋可以再等等。
我向船身中部的尖塔走去,尖塔突兀地耸立在船的脊梁。散步让我稍稍平静了一下,客房的淫秽颓废也暂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踱来踱去,于是我又开始散步,目标是船龙骨客房尖顶对面的观察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