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州抬头看了玉燕秋一眼,莫名的对这张圆圆的脸产生了信赖。
“唉!”
张柏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儿子?”玉燕秋打量了一下张柏州的脸。
虽然胡子拉碴,但是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
医生普遍晚婚,想来他儿子年纪不会太大。
张柏州说到自己的儿子,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嗯……”
但是,他还是努力说:
“我儿子,才一岁半。”
想到这里可能是望乡台的可能,季舒苒在心里叹息一声。
作为一个医生,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治而亡的,那种无力感,比普通人更甚吧。
“呜呜呜”张柏州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都怪我,都怪我……”
“一岁半的小孩子?”金素素重复着。
她想起昨晚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遇上的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了。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块令牌,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金素素的异常,被坐在她旁边的季舒苒注意到了。
“畅月,怎么了?你见过这个小孩子?”
金素素勉强点头,小声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昨晚,我在房间里面遇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
金素素说话的声音虽小,却被在场的人都听在了耳里,包括一直在哭的张柏州。
张柏州激动地跳到了金素素的身边,手里面比划着:
“他是不是这么高,鼻尖上面还有颗痣!”
金素素听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嗯,对。他的名字叫张晏飞。”
张柏州顿时就更激动了,抓住金素素的肩膀用力摇晃:
“对,对!是我儿子!”
“他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金素素又岂是他能摇晃得动的?
只见金素素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抬手,就轻飘飘地把张柏州握着她肩膀的手给拨弄开了。
张柏州被金素素这个动作给弄得有点懵。
好似不相信,金素素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轻而易举地挣脱他的桎梏一样。
“你冷静一点。”金素素的声音很是平缓。
“张晏飞就在那里,跑不了。”
“在我带你去见他之前,你先回答一下我们几个问题。”
张柏州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点头:
“好!好!有什么问题,就只管问我吧!我肯定什么都说!”
金素素抬头看向纵青川,纵青川点头,开始了问话:
“张先生,昨晚你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不知道你乘坐的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趁着纵青川问话的时候,金素素拉着季舒苒离开了卡座。
季舒苒不知道金素素要干什么,只示意要跟出来的黄嘉平留下,跟着金素素往外走。
直到上了二楼,金素素这才说:
“苒苒,你应该有装鬼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