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看见江年很久没有说话,默认她已经答应了,走上前几步想握住江年的手。
江年觉察到他的动作,迅速退后几步,“打住,别往前走了。”
沈恒停住了脚步,连声音都又放低了几度,生怕惹恼江年,“好好好。我不动了。”
江年一字一句,“沈恒,我要和你分手。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作为曾经完美拿捏过十七岁的江年的人,沈恒想当然地把江年的话当做情侣间拉扯的小情趣,“小年,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发誓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江年的眉头越拧越紧,从信息洪流的年代过来的她,仿佛从沈恒身上看到类似M的属性。她自诩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无论是S或者是M,她都敬谢不敏,“沈恒,我说的是真的。”
沈恒继续扮演宽厚包容的恋人,“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小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呕了。
终于,江年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她飞起一脚,把沈恒踹出几十米外。
沈恒懵了,路过吃瓜的路人们跟着懵了。
江年收回腿,指着沈恒,“听不懂话吗?现在听懂没?”
“没听懂的话,”她活动着大腿,“我可以再给你长点记性。”
领教了这记威力十足的飞踹,沈恒总算换了个表情,“记,记住了。”说完,顶着路人们看笑话的眼神跑了。
江年感叹,以后可以清静了。
结果三天后,街道办上门来做工作,要江年尽快准备好下乡去。
江大川憋着气问清楚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是沈恒在背后搞的鬼,他几句话把街道办的人打发走,关上了门。
张丽娟当即就哭出声,抱着江年不肯撒手,好像这女儿不是下乡而是上刑场。不过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十七岁丫头来说,下乡跟上刑场没啥两样,日子肯定比现在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