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担心，除此之外，姐姐还有别的任务交给我的吗？”

“沈家，老大什么意思，还用我明说吗？老大让我带句话，得不到，就毁掉。”刘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拿回来，不属于自己的，无论怎么争抢，都是徒劳。”

沈砚垂眸，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明早八点半，我开车来接你。”

刘悦离开了。

沈砚深吸一口气，去了卫生间冲冷水澡。

他只是一个弃婴，刚出生就被当成垃圾扔在马路边上，如果不是爷爷发现了他，将他抱回沈家，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

可就是这个将他抱回沈家，抚养他长大的人，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一点后路都没有给他。

沈砚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蜷缩成一小团将虞烟的枕头抱进怀里，鼻尖轻轻嗅着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沉香。

“姐姐……”沈砚鼻子一酸，“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虞烟穿墙而入，坐在床边，床上的小人儿鼻尖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掌心轻抚他的脑袋，就听到沈砚呢喃呓语，还时不时地瘪嘴啜泣。

“姐姐……不走……”

虞烟无奈失笑，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颜曦的快乐了。

哭唧唧奶乎乎的粘人精，又乖又软，谁不喜欢啊。

只不过，当初是谁说他高冷不粘人的，这脸打的，疼吗？

虞烟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又消失在原地。

*

医院

云泽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四个儿子轮流看着他。

“小五，有小五的消息了吗？”云泽连忙问着。

他从未想过让她死……

“还没有，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至少，小五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云渊安慰着他，“警察已经全程调查，小五一定会没事的。”

云泽痛苦地闭上眼睛，“云裳呢？”

“还在病房，已经睡了。”

云泽“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是他识人不清，帮助外人，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派人看着云裳，任何人，都不能去看望她，包括你们。”

“好。”

云烟回家途中遇害的消息在热搜榜上连续挂了三天。

云裳买凶杀人，证据确凿，但至于为什么派去的杀手被反杀，无人知晓。

云泽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将云裳做过的每一件伤害过云烟的事情一一列了出来，并且配上证据，她想抵赖也抵赖不得。

河里的女尸，也被确认了身份。

云裳的亲生姐姐。

二十多年前游乐场设施故障，发生火灾，场面一度混乱，很多孩子在那场事故中走失，还有不少人，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都已经被烧焦，分辨不清，最后统一处理后事，葬在了一处。

游乐场的负责人也因为这件事，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