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点头,虽然这段历史被元人篡改,但他们中还是有人知晓—二的。
大多数本不知情的,纷纷朝南孔的位置投去赞赏的目光。
朱元璋本就是泥腿子出身,也是不知内情,语带郑重,
“果真如此?”
陆长生微笑不语,朝南孔那位儒衫文士投去鼓励的目光。
儒衫文人大约30岁,此刻面色涨红,但见朱元璋望来,还是赶紧下跪,
“启禀陛下,陆先生之言,在学生族中确有记载。”
朱元璋大感意外,瞧这书生打扮的孔家后人,愈发满意,这才是做学问该有的样子嘛,欣喜之余问道,
“长生小子,你说还有其二?”
“回陛下,北孔的嫡系实则被元人诛杀,并秘密安排了听话之人以假乱真,所以……”
“这曲阜孔家并非孔圣人后裔,至少元朝时期后的嫡系不是!”
大瓜,天大的瓜!
大殿炸开了锅….
朱标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崩塌感,无力从座椅瘫软滑下地面而不自知。
孔希文声嘶力竭,
“庶子,岂可如此污蔑……我孔家定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直直倒地,竟是晕死过去。
滑稽的是竟然没人前搀扶,一个个本来热络的士林们,避若蛇蝎。
陆长生并未胡言乱语,不过三分假七分真,毕竟那份记忆里,史书记载的有各种版本,其中就有记载元人欲通过孔家来掌控天下文人为己用,行了非常之法。
陆长生实在看不惯曲阜孔家在大明王朝的几百年里罄竹难书的作为,既然得罪了,那就争取一棒子打死算逑。
朱元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他是元人,为了统治,他也得这么干,朝大太监丢去一个眼神,响鞭再起,
“肃静!”
朱元璋环视众人,
“此事干系重大,且待日后再作定论!”
“长生小子,朝会继续。”
陆长生点点头,酝酿了一番说词开口道,
“适才说儒学是咱们华夏做人之根本!”
“可时代在滚滚向前啊,孔圣人用竹简的时候可曾想到有纸张这样的东西?”
“唐太宗李世民作为千古一帝,可曾想到火药能当武器?”
“以前没错的,放到以后未必就对!”
“你们一群苦修孔孟之道的学者,却没人敢言自己的学问超过了孔圣人。”
“那么我请问诸位,难道咱们如今这世道还不如数千年前?”
所有人愕然,想反驳却又觉得好像有道理。
主要是陆长生一开始的态度让大家以为他对儒家道统不死不休,到现在又在竭力说儒学乃根本,让他们丢失阵地的同时又觉得很庆幸,如今这陆长生反而没那么可恶了。
“苦读十数载,好容易做了官,志气满满去治理一方,任后却发现,嘿,繁杂的账目你不会,需要账房帮你;”
“如何提高百姓耕地亩产,如何预防水患,如何发展当地民生,甚至国法有哪些条例你都不清楚,这些圣人学说都没教啊!”
“所以你又需要幕僚,师爷之类的,那么请问你到底能为陛下,为百姓做什么?”
“难道就是下拉拢地方豪绅喝花酒,寻契机找靠山?”
一个个文臣面红耳赤,恨不能将头埋进桌案地下去。
朱元璋抚须感叹,这番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都特娘的一帮废物!
武将们发誓,他们从来没有今日这般意气风发过,实在是太爽啦,此刻要是来一坛美酒多好?!
“非是陆某在这大放厥词贬低诸位,实在是想建议诸位,儒学适合修身。但若光学如何修身就得十数载,其他啥也不会,您终究只能算是个文人雅士!”
“想要做户部的官,您得擅长算学,擅长经商之道,通晓各地农、工、商的产能吧?”
“纸张不过是树皮、草根制作而成,人工如今这世道并不值钱,那么请问,为什么书还那么贵,直教天下9成人一书难求?!”
“您执掌工部,难道此类的诸多事务不该去过问缘由吗?”
“工匠被当牛马对待,谁还有积极性创造好东西,你们到底想不想过更好的日子?”
“田就那么多,可匠人的创造力无限啊!”
“一个水泥就能叫这天下换面貌,叫这天底下的道路再没泥泞,叫咱大明的行商、出征速度翻倍,更何况若蒸汽车这样的新事物投放天下!”
“人们常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陛下您觉得若是大赏十个工匠,叫他们全力施为去改造如今的火枪,会不会短短时间,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届时士卒人人手持射的更远的火枪,哪里还要养这么多士兵?”
“战斗效率高了,用军数量就少了,每次征战后勤又会节约多少?”
“倒底是诸位不愿意明白,还是真的不想这世道变好,陆某很是费解!”
大殿里众人满脸愧色,朱元璋也是有些懊恼,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就没人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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