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算各为其主,不如一道清点?”
都是管家,只一会功夫两人便熟络起来,曹府管事指着清点好的金块问,
“却不知丁兄这些可要帮着送入府内?”
“倒是不必麻烦,尽数卸在这廊下即可。”
随着一箱箱黄金被拆散,一块块金砖就这么被陆府的几个小稀里哗啦平铺在青石板地面。
吃瓜群众炸开了锅!
“传言果不其然,曹国公府终究还是赔了这笔巨款!”
“是啊是啊,此间主人恐怖如斯,竟连国公府都敢炸!”
“可不是嘛,皇城脚下,说仁至义尽,炮轰你没商量,昨夜的动静,那叫一个闷雷滚滚!”
“哎呀,你们看那,这哪里是清点,分明是在金砖铺地啊!”
“嘶……”
“这是逮着国公府往死里干啊!”
“怎么,你心疼啊?那些贵人欺负咱老百姓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抱不平?”
“就是,我觉得此间主人了不得,以后看京城里头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权贵爪牙,还敢不敢那么猖獗!”
“是啊,尽欺负咱们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来陆府试试!”
“所以啊,这陆府的贵人才是为我们老百姓好的主儿!”
“铺在这外头,也不怕遭人惦记啊?”
“切~~,您试试?”
“这府的爷,可是有炮的主儿,无视院墙,一头从天扎下来的恐怖火炮,最关键是指哪打哪,就问谁敢?
陆府后宅,一间厢房内。
“老柴,感觉如何?”
陆长生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少爷,少爷啊…”
老柴激动落泪,又赶紧擦拭,
“没事,少爷放心,老奴没事,老奴什么都没说!”
陆长生坐在床榻边连连点头,
“别激动,没那么重要的,日后总是要让天下人知道院子里捣鼓的这些!”
“你可有哪里不适?”
老柴哭脸带笑
“少爷放心,老奴皮糙肉厚,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如今已能活蹦乱跳,只是老丁他坚持要我再休养几日,老奴拗不过……”
陆长生笑道,
“老柴,我出山做的这些很快就会完结,届时咱们就可以离开京城,寻个地儿,先安顿好你的后半生,你还不到40岁,怎么着也得留个后!”
如今府看似繁华,热火朝天,实则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若不是为这黎民苍生,少爷何至于受制于人,生死自由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柴心中哀叹,凑过来咬耳朵,
“少爷,老奴担心皇帝老儿不会轻易放咱们离开…”
陆长生轻轻点头,压低声音问,
“临时退路可有安排?”
“少爷放心!”
陆长生对于此生唯一的羁绊,进退两难,最理想的是让老柴携带一笔钱财与营生,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可也知道,老柴死也不会离自己而去。
自己即使有手枪,又能打得出几发子弹?
最怕的不是皇帝下杀手,而是惨无人道的囚禁,不让你死,却让你尝试生不如死的刑,还怕你吐不出他想要的?
即使将陆长生能捣鼓出来的东西尽数交,老朱会信自己这没了更多?
人性不值得试探,何况封建统治者。
但陆长生不后悔,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某些要命的制度,他必须尽力去扭转!
可惜老子这金手指……
正想着呢,陆长生双眼圆睁,满脸不可思议,
“老柴,快,去门口守着!”
来不及多说,陆长生的身体仿佛有本能驱使,当即盘坐在床榻。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点点米粒光辉再度从四方涌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比一次少了很多,仅仅数个呼吸,便再没了动静。
陆长生满脸错愕,这就没了?
老柴也有些错愕,
“少爷,这次这么快?”
陆长生苦着脸点头,又摸向自己的头发,好家伙,又长了寸许。
老柴摸出剃刀熟练地替陆长生剃发,宽慰道,
“少爷没事就好,您生来与众不同,多也好,少也罢,都是天的馈赠,强求不得。不过少爷以后再遇此事,还是要小心应付,莫要叫外人察觉了端倪,无端遭祸。”
陆长生正思索异象的成因,此刻慎重点头,
“老柴说的是,以后我会克制的,其实这异象来时,倒不是一定要盘坐,只是我自己太过兴奋而已,此后当以平常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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