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手摇纸扇,一脸鄙夷,就差把你是废物写在了脸。
李景隆恼羞成怒,朝小厮撒气,
“废物,再给你们盏茶时间,小爷要知道那人究竟何方神圣,这点事都办不好,别逼小爷将你们统统扫地出门!”
正此时,又有家丁匆匆来报,
“小公爷不好啦,有人堵咱门口要人来啦!”
徐妙锦眼神透亮,莫不是正主来了?一合手中折扇,
“走,看看去!”
李景隆愤怒尾随,从昨晚嫣然被抢,到现在就没让他顺畅过,堂堂国公府,青天白日居然叫人堵门了,大声吆喝,
“喘气的都跟小爷走,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众人张牙舞爪出了府门,只见一富态中年独自站在门廊下,双手负后,面带淡淡笑容,哪有兴师问罪的样儿。
一辆普通马车停在洪武大街对面,车夫虽是寻常护院打扮,眼神却淡漠至极,仿佛周遭一切都是浮云,身材壮硕的不像话,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怎么都收敛不住。
徐妙锦一眼就看出了不寻常。
周遭远远地,已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朝着这里指指点点。
李景隆只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前一步怒斥,
“大胆,你是何人,国公府威严,岂容你挑衅?”
丁德胜笑眯眯拱拱手,
“想来这位是李小公爷当面,老奴丁德胜,舔为陆府管家,我家少爷着老奴走一趟,他有言,放人,外加2万两黄金,可当无事发生。”
不少听清了的吃瓜群众纷纷惊为天人,后面听不清的根本不用伤脑筋打探,马有前排的把瓜传播开来,于是吃瓜群众的喧嚣惊叹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丁德胜的话说完,呆愣片刻的国公府家丁们纷纷爆笑开来,他们听到了什么?真有人不怕死,敢来威胁国公府,且还狮子大开口?!
徐妙锦眸光闪动,不时在丁德胜与街对面无动于衷的车夫身来回切换。
李景隆起初还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绑了人家家奴,不过此时吃瓜群众众多,还被当门如此威胁,哪里还顾得思考,讥讽道,
“老头,你见过两万两黄金么,偌大国公府应有尽有,要不,叫你那神棍少爷亲自来取?”
丁德胜也不恼怒,淡淡道,
“小公爷,做人最重要是听劝,我家少爷还有一句,错加错也无妨,放人,外加4万两黄金,此事可作罢。”
徐妙锦被这家少爷别致的讨要方式逗乐了,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马捂嘴,双肩颤抖不停。
国公府家丁们却不再如之前的傻笑,点子扎手,一个个都作出了随时出手的架势。
李景隆骑虎难下,眼珠一转,干脆死不承认,大不了将那老仆灭口,反正谁也没证据认定是他国公府抓的人,色厉内荏道,
“老家伙,小爷不知你说的放人是什么意思,国公府也没你要的人,别找不自在!”
丁德胜点点头,与少爷所料一般无二,
“我家少爷知道小公爷要这般说,他还有一言,一错再错,放人加6万两黄金,此事依然可了!”
吃瓜群众喧嚣声大涨,连累李景隆也愤怒到了极点,
“大胆,再敢胡搅蛮缠,打死勿论,曹国公府可不是任人撒野之地!”
他这一声喝,连远处的吃瓜群众都安静了下来。
丁德胜憨笑道,
“我家少爷还说,为百姓疾苦,为天下不公,曹国公等一众将卒从尸山血海杀出,助陛下驱除鞑虏,恢复汉人山河。不曾想短短十几年,屠龙者的儿子已然成了恶龙之姿,”
说到这,丁德胜加重了声音,
“放人,外加8万两黄金,此事才可善了!”
李景隆哪有心思听丁德胜念经,扬起手就要下令将这老家伙打将出去,却被徐妙锦一把拉住他的袖口,低声耳语,
“你多错一次,就多两万两,是黄金,不是白银,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决断!”
李景隆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8万两黄金,就是32万白银,他老爹既不贪污受贿,又不暗中经商,全靠当年征战时分润缴获的战利品,至于国公府的俸禄与田产,勉强够府开销,若是真要赔出去32万两,曹国公府离空架子还有多远?
大明黄金这么兑换很吃亏,肥了不少周边小国。
按理说,黄金白银1比10都不为过,可惜大明如今虽每年有亿白银从海外流入,可都叫那些走私犯埋地窖里了,市面白银依旧紧缺,自然造就了离谱的金银兑换比。
这也是陆长生索要黄金而不是白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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