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也是个假机灵,见小公爷都被辖制了,心中认定陆长生是哪个了不得的人物,麻溜招呼起来,现场音乐、舞蹈顿起。
陆长生这才搭茬李景隆,笑指对面座椅,
“大明战神李景隆,哈哈哈哈,闻名不如见面,叫你的小弟兄散了吧,你我喝一杯。”
李景隆更懵了,他爹李文忠都交了兵权,挂着闲职,他本人从未领过兵,也自认不是那块料,战神之名从何论起?
挥退跟班,李景隆僵硬入座,一脑袋浆糊。
陆长生给他倒了杯酒,举杯邀饮,李景隆讷讷举杯,一饮而尽,依旧满脸疑惑盯着风轻云淡的陆长生。
“洪武朝我认识的人不多,若非因缘际会,想来你我也不会有交集。”
“那清倌人不过一苦命女子罢了,你曹国公府不可能给她名份,天涯何处无芳草,就此作罢吧!”
提到嫣然,李景隆脸犹自不忿,但陆长生却和颜悦色继续道,
“作为交换,我泄露少许天机于你,算慰藉你这颗年轻人争强好胜之心。”
李景隆有暴起的冲动,
泄露天机?
呵,他就说嘛,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他谁没见过,当今皇帝都是他李景隆的舅爷,本就在嘀咕此人装腔作势,如今算是确认了。
哪里来的神棍,敢在小爷跟前装大尾巴狼!
陆长生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怕是要给他点赞三连,
嘿,猜对了,老子这段时间可不就是要充当神棍嘛!
“其一,你爹寿数不足两年,平日里多尽些孝道吧。”
“其二,我若不能扭转老朱的决断,当你受新帝之命,带军征讨北平时,多给燕王放水,以免内耗过重,生灵涂炭。毕竟燕王注定是要成为永乐大帝的人。”
李景隆内心翻江倒海,双眼暴突,面庞扭曲,色厉内荏道,
“一派胡言,且不说我爹如何,陛下春秋鼎盛,太子殿下更是民心所向,岂由得你妖言惑众?”
陆长生该说的说完了,把阴晴不定的李景隆晾在了一边,自顾自喝酒看舞蹈。
李景隆虽一个字都不信,内心却总有那么一丝忌惮,对方完全有恃无恐的架势,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说,这年头神棍都这么勇的吗,装的也太像了!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如此狂背之词,你冠以《迎永乐》之名,如此明晃晃的谋逆之举,不怕诛九族么?”
陆长生斜睨他一眼,不屑道,
“我还要掘了士大夫的根,如之奈何?”
李景隆猛然醒悟,
“《念百家》居然也是出自你手?!”
陆长生笑而不语,继续慢饮。
李景隆怒极反笑,
“狂妄,流水王朝,铁打世家,陛下雄才伟略都奈何不得,你安能蜉蝣撼树?”
陆长生不答,起身而去。
人都是美人,身材,皮肤,脸蛋没的说,可惜服装、灯光、音响皆无法与记忆里电视剧的古装剧作比,看个新鲜足以。
李景隆望着那笔挺的背影,有一万个冲动拿下此人,真是闹心,扭头去看舞台,哪里还有嫣然姑娘的倩影。
一想到嫣然此刻怕是一丝不挂在雄壮汉子身下娇喘,啊……
这口怨气他且记下了,
等那老仆出来,定要问出此子底细!
幽香闺房内,段洪在案牍边坐立不安,口干舌燥。
嫣然抚琴,琴音与她内心一样哀伤,她如何不明白一桌出的诗词出自那出尘公子之手,却是叫人家随手赏赐了下人。
那位公子真的叫人见过一眼,便再难忘却。
可笑自己这两年在16楼风头无两,自认才貌双绝,多少男子拜倒在裙下,沾沾自喜以为风流才俊尽数拿捏,却不想那位公子自始至终不曾多看她一眼!
若是陆长生知晓她这般作想,非抽她一耳光不可。
怎地,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