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决定在这里多留一天,傅霁年开着车,带着林秋在附近溜达。
他们早上起得也算早,那会儿天蒙蒙亮,但是林秋打开窗户,不远处的地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
傅霁年还是简单的煮了面条,两个人吸溜吸溜的吃完,傅霁年开着车,两个人顺着附近的水泥路,漫无目的的开着。
天刚亮,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反而地里,几乎每块地里都有人。
傅霁年发现,他们或沉默的埋头苦干,或一边说笑着一边干活,他们每个人的脊背都是弯着的,皮肤也是黝黑的。
他的目光从那些人的身上收回,落到了副驾驶上沉默的望着窗外的林秋身上。
他的目光深深浅浅,神色波澜不惊,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人看他。
车里只有他和林秋,林秋没看他,他在认真的看着那些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
他从不觉得自己不幸,因为他知道有人生活得比他还艰难。
他也从不会用有色眼镜看那些艰难的人,他反而很佩服他们。
像这些埋头种地的人,现在国家这么美好,已经很少有人完全靠种地过活了。
更别说这里并不偏僻,这地里的大多都是年龄大的人,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肯定也劝过他们,让他们歇歇,不要再干这些了。
他们还在干,他们干了一辈子地里的活计,他们闲不下来。
有很多人和他们一样,一辈子都为了这些地忙活,可敬可爱。
可还有一些人,他们连地都没有,比他们更难。
所以林秋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