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转头看眼赵远之,此时的赵远之吐了好几拨泡泡,脸都白了,飞虎连忙拎着他出了水。
“赵大人!”
赵远之眼前一个劲发黑,好不容易回过神。一旁的飞虎见他眼神清明了坐到地上说:“可得照看好你,你要是出事侯爷非把我撕碎了不成。”
“不会。”
“我们怎么出去?”
赵远之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得从那个出口游出去。”
“游出去,你?”飞虎满脸狐疑“要说是我还有点可能,赵大人你确定你能活着出去。”
赵远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上面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就只有下面这一条路了。”
“那我们可得好好计划一下。”
他们在下面计划如何逃生的时候,小侯爷和飞鹰也没闲着,他们趁着没人注意又摸回了极欢院,小楼还没有被打扫,两人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暗门。
“主子,没找到。”
小侯爷皱了皱眉“想来是机关破坏严重,在外面已经看不到了。”
“那这.....”
小侯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现在也没办法了,看样子得借助常乐侯的身份了。”
“主子?”
“走,我们去府衙!”
“是!”
两人一前一后,飞跃房屋到了府衙。门口值班的衙役拦住了两人去路。
小侯爷掏出令牌“常乐侯!”
衙役不认得令牌,连忙去禀告陈为农。
不多时陈大人穿戴整齐跑了出来,手机捧着令牌。
“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小侯爷白了他一眼“陈大人!本侯听闻极欢院火灾,赵远之被困其中,怎么钦差不知死活,你们都不派人去救一下!你该当何罪!”
陈为农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侯爷,不是下官不去,而是……”
“是什么!?”
陈为农呈上一块令牌“在出城的河边找到了这个……”
小侯爷接过来仔细辨认,确实是赵远之的令牌。
“那人呢?”小侯爷嘴上问心里想:难道远之逃出来了?
“这几日正赶上上游涨水……赵大人也许是……”
“也许是什么!”小侯爷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也许……也许是冲走了……”
小侯爷弯下腰盯着陈为农,一言不发。这弄得陈为农一阵阵地哆嗦。
“冲走了,本侯到了冀州,你就拿着一个令牌告诉本侯赵远之被冲走了?”小侯爷一伸手,飞鹰递过来一把长剑。小侯爷在手中把玩着。
“陈为农,陈大人!你是不是不太清楚远之和本侯的关系啊!”
“侯爷,下官……下官……”
小侯爷一转手腕剑架在了陈为农的脖颈上,手上一用力,出现了一道血痕。
“告诉你,赵远之少一缕头发,本侯就让你断一根指头!他要是有一块伤口,本侯就要一条胳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侯要你的狗命!你要是找不到他,本侯抄你满门!”
陈为农哆哆嗦嗦答应了趴在地上不感动。小侯爷收了剑“本侯要回府了!明天我要见到赵远之!”
“是,下官这就去办。”
小侯爷带着飞鹰回了自己在冀州的宅子。这个宅子本是小侯爷放粮的时候顺便买下的,没人看管落了厚厚一层灰。
小侯爷吩咐暗卫打扫,自己坐在院子里啃果子。
七八个黑衣暗卫前前后后忙里忙外,收拾了好一阵子,才收拾好。小侯爷挑了个床铺还算舒服的屋子准备睡觉。
“主子,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啊?”飞鹰很是担心飞虎的安危,出生入死十多年早已是兄弟情深。
小侯爷摇摇头:“我们并不熟悉极欢院的结构,自己贸然去找,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不是派了几个人看着陈为农了吗,为了他自己的小命,他不会伤了远之他们性命。”
“可是主子……”
“好了,今晚好好养足精神,明日若陈为农找不到人,我们就把极欢院荡平了找!”
“是。”答应了一声,飞鹰离开了。
小侯爷一个人躺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他从锦囊里掏出了一颗珠子,是和赵远之的一模一样的珠子。
哎,远之啊,你说你我一个没看住你就被小狐狸精算计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没事。
小侯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肯定,他想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因为本侯和远之心有灵犀!
他想到这里自言自语道:“下次就把你个木头绑在我身边!叫你不得接触小狐狸精!”
这个时候远在地底的赵远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中气十足……”飞虎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赵远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见笑了。”
两人在这地底呆了许久,水底也算是平静了。飞虎自己又下去探查了一番。
“那怪鱼,一直趴在那个出口上,我们出不去。”
“……”赵远之沉默了一会开口:“那我们杀了那怪鱼。”
飞虎摇头:“赵大人,我们杀不了它,它都有七八个咱们两大了。”
赵远之叹了口气“那你有办法?”
飞虎摇头。
赵远之正打算把飞虎拉上来,突然飞虎身后出现了巨大的漩涡,那只章鱼又冒出了脑袋!
两人躲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等水面平静了,飞虎又潜入了水底,等他探出头第一次没有用幽怨的声音说话:“那怪鱼躲开了!我们快走。”
“好!”
飞虎扯着赵远之潜入水底,那怪鱼此刻正蜷缩在水底。飞虎把赵远之推进那出口,突然觉得腿被缠住了,是那只章鱼!
赵远之感觉道身后的飞虎没有往前走,回头正看见那只大章鱼正在往外拉飞虎,他抽出了佩剑砍过去,可是在水里不好用力,这一下没砍断,赵远之摸索着走到飞虎身边,手里握着剑狠狠地扎下去!这一下整个剑没了进去。那只怪鱼一阵抽出,水底掀起了大浪。赵远之没来得及抓住飞虎就被一阵水浪拍得呛了好几口水,眼前发黑,手上脱了力,那只章鱼的触角卷了过来,飞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赵远之飞快往出口里面游,章鱼的触角紧紧追在身后!这可能是飞虎活了二十多年来最刺激的一次,出了洞口,那章鱼终于停下了,飞虎再看怀里的赵远之早已经没了直觉,心里暗道:不好。赶快往上游。
等两人从水面探出头,天已经蒙蒙亮了。飞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赵远之拉到岸上,对着赵远之胸口捶了一通,又帮赵远之把肚子里的水都吐出来!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度气的时候,赵远之咳嗽了几声。
这是几声咳嗽在飞虎听起来就是天籁,咳嗽了几声的赵远之挣了睁眼睛,迷迷糊糊了眼飞虎,挤出一个微笑,脑袋一歪晕了过去。飞虎想着小侯爷他们可能回了宅子,就准备拎起赵远之回去。
趁着大街上还什么人,飞虎背着赵远之飞快赶回了府。
小侯爷担心他们安危一夜没睡安稳,早早醒了,飞虎背着赵远之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活动胳膊腿。
“飞虎?远之!”
“主子。”
小侯爷见赵远之被背着连忙跑过来“他怎么了?”
“不会水,淹着了。已经没事了。”
小侯爷一颗心才放下“快进屋。”
“嗯。”
飞鹰见飞虎回来了,连忙从房顶跳下来“虎子。”
“大哥。”
“好小子。主子说你们没事你们过然没事。”
小侯爷这个时候注意力全在赵远之身上,仔细把了把脉,又趴在胸口听了听才真的放心,这才回过头对飞鹰和飞虎说:“换身干净衣服好好休息,给远之也换一下。”
“是。”飞虎答应了一声离开了。
“主子。要不要告诉陈为农他们?”
小侯爷眉毛皱了皱“不告诉,让他们自己找去!看他们会怎么回复我。”
“是。”
这个时候的陈为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地牢中八爪鱼触角上插着赵远之的脸却不见赵远之的人,这可真是死不见尸了。他正在极欢院密室了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
坐着的陈小姐冷漠地开口:“这还不容易,你拿着这把剑,就说赵远之落水还遭遇了劫匪,与劫匪交手,双手难敌四拳,死了。”
陈为农哭丧着脸:“姑奶奶,说得容易,这个京里的消息这个赵远之是常乐小侯爷的心上人,他心上人在我的辖区死了,他还不要了我的命!”
“他一个侯爷怎么敢杀朝廷命官?”
“姑奶奶你有所不知,常乐小侯爷跋扈出了名,别说我了,就是他把那个朝中大员暗地里做掉了皇上都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怎么就把赵远之给扔进去了!”
“哼,那就没办法了,陈大人你是觉得令儿鲁莽了?”
陈为农连忙改口“没有,没有。”
陈微翘也就是令儿冷笑道:“要不是你们做事莽撞,王爷会派我过来!再说要是任由赵远之查下去,你这脑袋也是保不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拂袖而去。
陈为农在原地直跺脚,最后他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