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接过玉佩,翻看把玩,奇道:“我说最近咋也找不到,竟是被你扒走?!”
“姑奶奶,不但脸皮厚,还小人心!自己不知丢哪儿,还倒打一耙。差点就成了杀人埋尸的铁证,再蹲一回天牢,还不明所以呢!”李凌琰撇嘴,满是嫌弃道。
余小乔眼睛瞪大,惊疑道:“啊,什么情况?”
“今日,御花园桥底挖出一男童尸身,我的玉佩……不,你的玉佩,就在尸身旁边。”李凌琰说。
余小乔拍着脑门,“啊!有点儿晕,我捋捋……捋捋……”
“妙音坊!”余小乔突然喊道:“一定是妙音坊!自那回就找不到了,难受好久。”
“把我送你的东西弄丢,难受来着?”李凌琰喜上眉梢,端起茶水,喝起来。
余小乔蹙着眉头,扬着下巴,认真道:“上好羊脂白玉,好多钱呢!”
李凌琰“扑哧”一下将茶水吐出,翻了个白眼,气道:“哼!就知道钱!”
“还知道你,知道兹事体大……莫气,莫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余小乔拍着他后背,安慰道。
见他呛个没完,笑说:“逗你呢,别这么小气!我是看你进来,似心口压着石头。小小开把玩笑,权当帮你精神SPA,好好舒解一下……心灵按摩师,免费滴!”
李凌琰哭笑不得,边擦着呛出的眼泪,边道:“谢谢嗷!”
“缘分呢!”余小乔突然脸色一沉、心不在焉道,旋即眉头皱起,陷入沉思。
玉佩应是与安煜他们动手时,不小心掉落。
但,何人捡去?
是那死去的男童?他又是谁?为何被杀?有人欲行栽赃之事?害我再入狱?
人缘咋这差?谁都朝我扔泥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凌琰,我定是被你牵连的。”余小乔埋怨道。
李凌琰一脸无辜,“啊,关我啥事?”
“西晋八王之乱、唐玄武门之变、明靖难之役、清九子夺嫡……斑斑血泪夺嫡史,哀哀白骨帝王路!我这小可怜,不定碍谁道儿了,是事儿就捎上我。”余小乔掰着手指头,哀哀叹道。
“你贴个告示,同我割袍断义,如何?省得受连累!”李凌琰笑瞪着连连哀叹的余小乔。
“哎,我这般威武,怎能干那没品的事。再说,贼船易上难下,听天由命吧!”余小乔走至李凌琰身边,拍拍他肩膀,“加油!看好你呦!”
语罢,冲他举出一个拳头。
李凌琰唇角扯出苦笑。
……
愈是有毒,越是冶艳。
清冷银泄月光下,叶绿光润、绚丽艳美,满院浓烈花香。
涂着蔻丹的手,轻拂过无蕊黑花,“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思念,你在那边,可曾感觉到……”
身后脚步声渐近,长公主柔和恬静的神情,骤然沉郁,唇角浅浅勾出一抹诡谲的笑,柔声道:“谁扰了他的清梦,查!”
“诺!”
黑衣人欠身退下。
几日后,内务府修葺桥身时,在拆卸下的石块中,发现多处白骨。
一时间,消息满天飞。
有人说仵作验骨后判定尸骨得十年以上,有人说尸骨被碎成八百八十八块铸于石砖中,也有人说定是特殊的祭悼方式……
紫禁城笼罩在诡谲中。
人们俱怀好奇心打探,又都忐忑地畏惧不安。
据说,皇上将此事交与李凌琰调查。
难怪这几日,晚上都未见他踪影。奇怪的是,姒文命这几日也未来授琴。
只留张字条——遇急事,处理几日,好好练琴,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