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石雨图感同身受。
“可是有一次我出门捡垃圾走的太远,被一个奇怪的叔叔拉着要去别的地方,后来我跑掉后就迷了路,再也回不了家。”
小宛伤心的很,眼泪不断从眼睛里涌出,滴落地板打湿一片。
“之后……呜,之后我靠捡垃圾一路过来,大概走了一个月才到达和叔叔见面的那个地方,可是我,呜,我把叔叔给的衣服不小心弄掉了,还,还被人把糖果抢走了。”
这就是女孩不肯说出认识自己的原因?
眼见小宛颤抖身体使劲憋气,企图忍住哭声到差点憋死自己。
石雨图掏出筷子又从锅里夹出一个肉包子,转身回道:“得了,我知道了。”
他带着小宛来到客厅,将桌上的纸巾盒丢到女孩面前,让她先擦擦眼泪。
等她抽泣着擦好眼泪后,石雨图又把肉包子递过去,“现在先把你手上的馒头和包子都吃掉,我们再说别的东西。”
这次得到准信的小宛大口咀嚼着一左一右的夜宵,唯恐对方等得不耐烦。
的确像是流浪过的小孩会有的吃样,就是嘴小又太急,也不怕呛着。
石雨图看见小孩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继续塞,深知如今的脸多有威慑力的他深吸一口气,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移过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
感觉到对方这话是真心的小宛乖乖地放缓了速度,嘴巴也缩小了许多。
等到小孩彻底吃完手中的东西擦干净嘴后,本打算直接带人去医院的石雨图改变了主意。
“你几天前流浪到了梨花县,那你今天又是怎么来到的福成村?”
他也不怕小孩再受到刺激,左右都要问清楚的事,一次性解决最后。
“当时叔叔走了之后,我本来想在城里多捡点垃圾,可是东西被抢后我被他们打了一顿丢到了城外,就不敢再回去了。”
也许是回忆到当初遭受到的折磨,小宛下意识就要弯起双手抱住自己,在发觉现在已经不同又慢慢放下手臂。
这个小孩受到的苦应该不止这点。
算是有点相同经历的石雨图熟练地在灯光下判断出小宛身上的伤口由哪些工具造成。
摸爬滚打的划伤暂且不说,有一些东西倒是让他很在意。
“你这个伤口是哪里来的?”他指着小孩头上的异形疤痕问道。
“这是我小时候不小心在路上摔倒磕到的伤,已经很久了。”小宛悻悻地拿额头前的碎发试图掩盖。
这小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石雨图被头顶的光照耀地微眯眼睛,不置可否。
那分明是被人用力砸下的伤口,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狰狞。
还有小腿上的捆痕,脖颈后被衣物遮挡住的半条鞭痕,无一不是有人恶意虐待所为。
刚才小宛自己说的被家人疼爱的回忆同样也不可信。
他可太熟悉了,小孩在厨房里表现出的那种担惊受怕的习惯不可能是一个多月就能培养出来。
但石雨图没有再问,就像小宛表现出的性别错乱一样,无论记忆有没有误差,这一趟医院之行必不可少。
他从沙发起身,连带小宛一同站起。
“我也不瞒你,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想收养孩子,更何况你的话还有待考量。”
小宛肉眼可见地又开始变得紧张。
“但现在我们需要去医院,没有一个比较正式的关系事情会不太好办。”石雨图思量后开口。
“所以你不要再叫我叔叔。”
“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