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费心咧,我看一看。”
“那行,我也就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你就忙,我明天就走了,回家。”
“别呀,玩几天。”
“不了,我大半年没回家了,孩子也小,回去看看。”
“中,那俺也不留你了。”杨总给张兴隆拿了三千块钱:“给孩子买点什么,就是个心思,别嫌少。”
“不不不,我也没帮上什么,不能拿你钱,真的,你收回去。”
“不争,拿着,我这当伯伯的给孩子点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啊,你也别嫌。”
来回推了几下,张兴隆看杨总挺坚持的,也就把钱收下了。
“你家在哪块儿?”
“重庆,我在那结的婚。”
“也没多远,我以为你回东北呢,重庆好地方,不冷。”
“还行吧,零下的时候少。”
“那你过了年还回北京?”
“不了,这边也没什么意思,有些事儿不想干,想干的没机会,我打算去广州看看,实在不行就在重庆本地找点事儿。孩子太小,身体也弱。”
“那是,守着家总要好点儿。”
其实从郑州到重庆和到沈阳也差不太多,都是一千多公里,只是心里感觉上,好像重庆要近不少。
告别了杨总,张兴隆返回郑州,坐火车回重庆,结果没买到票,要从西安中转。
等他回到重庆永川家里,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从河南那边过来,马上感觉重庆好暖和,到处花红柳绿的,心情大不一样。
孩子已经在冒话了,开始好动,在地上爬的飞快,咿咿呀呀的表情丰富。
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下起过起了安稳日子。
高永红每天还是到处打牌,也没起过出去找点什么工作,张兴隆也没说什么,好赖自己还能挣点出来,暂时还够用。
很快到了年底。
高永红的弟弟找了熟人,给高永红弄了一个卖鞭炮的名额。
摊子就摆在萱花路边上,三号楼楼头,正对着体育馆广场。
高永红的妈妈弟弟都过来帮忙,生意到是还可以,买炮的人不少,竞争很小,总共一个区才十几二十个名额。
大年三十,全家去二财校吃了团联饭,然后就是每天守在鞭炮摊子上,一直卖到正月十五晚上。
这生意算是高永红和她弟弟合伙的,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算怎么分的张兴隆也没问。
五月初,他告别高永红拎着行李坐火车去了广州。
高永红其实不想他走,想让他留在永川一家人在一起,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到这会儿他还听不太明白本地人说话呢。
而且这边工资特别低,打工的话根本挣不到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