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赵父赵母,还是让赵大郞来带吧,她只负责吓人就行。
便柔声宽慰一句赵母,就说自己累了,再躺躺。
正想躺下再睡,那个平时侍候明月的仆妇领着郞中匆匆走进来,看见明月已经坐起来,急忙问:“可是好了?怎么又坐起来了,快躺下歇着吧,可不能再出事了。”
眼看离大婚之日已经不足十天了,家里还有一个病在床上的,多晦气。
好不容易刚好一点,又被赵莲儿给撞晕了。
谁想到呢,明明赵涛那么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穿个粗布衣服都掩盖不住儒雅,怎么就有一家子粗鄙到了极点的家人。
粗鄙也罢,偏偏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好心请了教养嬷嬷教他们礼仪还不听教,真白瞎了小姐的一片好心。
仆妇心里不舒服,脸上也就带了出来。
明月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病情,忙笑着说:“对不起啊,我感觉好一些,想出去走走,不想竟然就出事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我现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仆妇淡淡道:“我也不过是跑跑腿,遭罪的可是表小姐,表小姐要是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奴婢可没法替表小姐受罪。”
明月只能微笑点头,这房子是人家的,这家里的下人应该也是人家的,赵家人都得低头,她一个蹭饭的又能如何?
郞中早已坐下来给她诊了脉,此时也说道:“病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还是亏空得厉害,还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我换个方子让她再吃半个月吧,刚好办喜事前停药。”
说完写了方子就出去了,那仆妇拿着方子送郞中出去了。
赵母看着两人走后咋舌道:“这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要吃半个月药,真是大户人家,不差钱。”
明月:……
“姨母,这些话,你心里想想就好,不要说出来。”明月无力地说。
赵母嘿嘿一笑,搓着手说:“这不是跟你说说吗,俺又不跟别人说。”
“跟我也不能说啊,官宦人家,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明月内牛满面。
赵母突然凑了过来,低声问明月:“你,是不是不那个,那个讨厌程小姐了?”
凑得那么近,一股口臭夹着汗酸味直扑过来。
明月:……
赵母又开心地对明月说:“好好好,这就好,只要你以后跟你表嫂好好处,俺什么都听你的。”
明月……敢情这祸根还在她身上。
明月有气无力地说:“我会的,我如今见这京城的人,才知道这京城的人太讲究了,我们什么都不懂,出个门都不敢出。像表哥这种人,也只有京城的官家小姐才配得上。”
看来这个姨母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的,只是她也一样选择了官小姐。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