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又是一系列的检查,肖阳青比林微微幸运的是,他能说话。
虽然他也是在土方坍塌的时候,被砸断了一条腿,断了一只手。可也好过被裹成木乃伊吧?
现在最困扰肖阳青的是如何面对小知青,
“不知道隔壁的还是不是原来的芯子?
如果是,那以后我是不是得离着人家小姑娘远点,我这把年纪了,可不想老牛吃嫩草。
如果跟我一样是换了芯子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间尤物?
是的话,可就太好了……”
肖阳青yy中,隔壁床的林微微也在琢磨相同的问题。
“亏得本小姐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不然面对一个小奶狗的靠近,我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俩个老黄瓜刷绿漆的思维异常同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
“儿子,快看这是啥?还别说,这医院里还真不错,有小米粥跟鸡蛋。
来,娘喂你吃呀。
咋了,你摇啥头呀,不饿呀?
不饿也得吃,你这都伤成啥样了,这小脸都瘦成一小条了。”
心疼儿子的周翠芬在肖阳青检查后,就去了食堂,给儿子打了饭回来。
“娘,你看看隔壁,是不是也醒了,要不要也给她打一份粥来。”
肖阳青努力提高声音阻止周翠芬的大嗓门。
不然他怕这个妇女的动静把房盖给掀起来。
“你可别在那里瞎操心了。
人家林知青已经给医院里交了可多钱了,到时候会有护士打了饭过来,喂给林知青的。
你瞅你这心操的。
行了,来,娘喂你喝粥,看看这粥熬得都出了米油了。”
周翠芬自顾自地说着,把粥吹得差不多了,递到了儿子的嘴边。
有洁癖的肖阳青根本没办法,把那勺子沾染了别人口气的粥水咽下去。
“娘,我这是断了一只手,不是两只,我能自己吃的。那个粥你就不要吹了,放在那里自己凉着就行了。
再一个,娘,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说话小点声?
要不咱们会打搅别人休息的。”
肖阳青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叫这个陌生妇女“娘”怎么就那么顺口呢。
周翠芬撇了撇嘴,
“就你事儿多,我就知道,这儿子大了,都烦人。没一个贴心的,可怜我这辈子是没那福气生闺女了。
这还没到老呢,就被儿子嫌弃。
我知道,你就是一堆臭毛病。
不就是嫌弃我,那粥是被我吹过的吗,我又没把唾沫吐上去。你嫌弃个啥?
你们小时候,没啥吃的,还不是你娘我把东西嚼了,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到你们的嘴里吗?
现在嫌弃我埋汰了,小时候不是也照样吃得喷香……”
周翠芬的话还没说完呢,就惹得床上两个人的干呕声。
周翠芬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恶心到了自家儿子还好说,反正这脸是丢到了自家,可这把林知青给恶心到了,这脸就是丢到外面了。
周翠芬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还特意咳了下,清清嗓子。
“那个林知青,你醒了呀。
刚刚大娘说的你别信,我就是逗逗我老儿子。这小子打小就不吃别人嘴里嚼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