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面的石板上，还有自己的小灶上，寺墙上。

不知道查了多久，直到月亮的光暗到看不清为止，人血真是难擦，如果不用特别的试剂来嚓，真的费老劲了。

终于在蜡烛的光照下，暂时看不见血液的痕迹了，辩机才累呼呼的回到屋子里，好在古代人睡觉踏实，起夜的少。

但是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拿炭笔，在刷过白漆的木牌子上写下，明天上午休息不接待访客，下午接待病患访客，而且只收诊费一钱。

然后就去睡觉了。

阳历7月21日，武德九年六月二十三日。

辩机早上还在睡觉，屋前的白板上还写着，勿扰。

东宫——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有一名小太监跑了过来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秦将军有要事求见。”

李世民：“快请。”

小太监道：“诺。”

过了一小会儿，秦琼到了，见到李世民道：“秦叔宝见过太子殿下。”

李世民见到秦琼就站起来说：“来人，给秦将军搬椅子来。”

秦琼道：“谢殿下。”

李世民笑着道：“叔宝今天来有什么事啊？”

秦琼道：“献宝。”然后喊道：“把东西拿过来。”

李世民问道：“宝物，叔宝什么时候也有收藏宝物的习惯了？”

秦琼没说话，等了一小会儿就看有两个人前后挑着一个大酒坛过来，然后缓缓放下。

秦琼打开酒坛，霎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充斥了整个东宫。

李世民惊道：“好香的酒啊。王德拿碗来。”

就看王德来了三盏碗来，然后秦琼用酒勺吊从酒坛里倒了三盏酒。

首先是王德喝，试毒。

王德喝了一口，然后……说了一句话：“好~~酒。”然后迅速的喝完了一盏，然后直接倒下了，还说：“好~~酒。”

李世民看到后惊讶道：“这酒这么烈吗？来人，把王德先抬下去。”

李世民尝了一口，喊道：“好酒，果然是宝物。”说完也大口干了。

李世民突然发现，秦琼的起色稍微好了一点就问道：“孤发现叔宝的气色好了些许。”

秦琼道：“噢，属下去找过辩机和尚看过病了，他给属下开了一些药方，其中就包括这宝物。”

李世民的脸瞬间就黑下来了，但是又不能在属下面前就说：“孤谢谢你送的酒，孤知道你身体不适，不适合喝酒，你想要什么赏赐？”

秦琼道：“太子，这酒，原本臣只是用处之一，还有用处之二。”

李世民问道：“噢，那请来说说。”

秦琼伤心的道：“太子也是征战过的，战场上死的人往往没有伤兵营里死的多啊。大多数的士兵，将帅都是死在了伤兵营里，他们受伤后得不到有效的医治……但是如今这烈酒的用处就在于可以用在伤处，用后再包扎，兵士无一人死亡，末将已经试过，效果臣可以担保。”

李世民惊讶道：“啊？竟如此神奇？这是谁告诉你的？”

秦琼道：“辩机活佛。”这活佛两个词脱口说了出来，他本想说是大师的，但是自己心里抱有感激就顺口说了。

可是李世民却有些站不住了，因为这样的功德只有活佛才能有，可以拯救苍生啊。

李世民问：“那辩机问你索要什么了吗？”

秦琼道：“无私奉献的。”

李世民突然道：“这酒太烈了，孤要去醒醒酒，赏赐的事先等等，请秦将军先回吧。”

李世民回到了长孙无垢的卧房，发现她不在，就自言自语道：“辩机，又是这个辩机，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交给我……孤呢？”

李世民又在踱步，加上酒劲，李世民说：“看来，我也得去会会这个叫辩机的和尚了。”

大总持寺——长孙无垢很早就来到了，但是今天很多人都在排队，更多的是议论。

“听到前面的和尚说什么了吗？”一名贵妇问道。

“好像是说，今天下午，辩机大师要接诊病人，诊金一钱。”

道衍从门缝里看到辩机还在睡觉，也不敢打扰，只能干着急，诊金一钱，这可是要亏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