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型带着压迫感,他明明在笑,目光却极其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神吗?”他伸出手指,抬起时欢的下巴,强迫对视,“当神有什么好,我可是修罗。”
下一秒,他走到刀疤男面前,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手里,他从身后抓住被绑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扬起头来。
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闵寂修手里的匕首已经划过他的颈动脉。
大量喷射而出的血液犹如一条血柱,带着温热的铁锈味喷洒在时欢脸上。
饶是经过无数次心理建设,在看到这一幕,她防线也瞬间崩塌了。
这才是真正的缅北,不被法律约束又毫无人性,只有金钱和罪恶滔天的权利。
尖叫是每个女人该有的反应,然而时欢的尖叫,更多是在宣泄对她看到这一切的愤怒。
待她逐渐平静后,闵寂修已经脱下白衬衣穿着纯白色的短袖t恤,正嫌弃地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还想看吗?”
杀鸡儆猴,他用一条人命在警告时欢,这不是在开玩笑。
她浑身颤抖着,用着毕生的演技哭得声泪俱下:“我想回家,九哥,求求你放了我……”
她是怎么被抓住的呢。
记得她刚根据线索找来,就赶上园区发生枪战,不远处还有爆炸的声音。
许是太过于关注枪战情况,时欢拿手机录像时,后脖子突然被人偷袭,人直接晕了。
不是被抓的最佳时机,却也免去再费尽心机地混进来。
想求闵寂修放了自己,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别着急回去,我也不能让你白看。”闵寂修转身之际踢到时欢的背包,目光下移之际刀疤男立刻会意,掏出里面的证件,恭敬呈上。
他只拿起其中的学生证,翻开之后嘴角缓缓上扬:“时欢。”
“央美的学生啊。”他玩味地抬起眼,声音清冷低沉,“画画水平怎么样?”
这是要把她留下了。
时欢心里暗喜,就怕他不问这个问题,这可是唯一拿捏九魍的机会了。
可她还是怯生生开口:“全,全系第一……”
“不错。”
果然。
闵寂修合上学生证,又交还给刀疤男,“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她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眼下有一条捷径,大胆又充满风险。
没有过多时间考虑,时欢连连摇头,露出清澈且愚蠢的目光:“我才不要成他的人,九哥,他脸上有疤长得好丑,真要选的话,我肯定选九哥当我的人。”
闵寂修本想转身离开,听到时欢的呼喊,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她。
时欢又故作心虚地低下头,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们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家……”
一旁的刀疤男顿时火冒三丈,一脚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倒:“妈的,九哥也是你能觊觎的,能跟着我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闵寂修不满地啧了一声,刀疤男立刻收敛,乖乖退到一边不敢放肆。
再次走到时欢面前,自称修罗的人蹲下身子,捏住时欢的下巴:“你确定要跟我?我杀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不怕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好戏已经开始,演员也已就位,时欢再没有喊咔的机会。
“跟!刀山火海都跟,牡丹花下死,总好过死在一个丑八怪手里……”
“呵,有点意思。”他冷哼一声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离开之前对刀疤男说了一句。
“晚点给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