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两个男人的战争(1 / 2)当乳癌席卷了我们的婚姻首页

婆婆扑上来,掀开我的被子,拉扯着我的病服哭诉嚎叫起来。“不是你,你这个鱼骨耳钉怎么会在我放现金和银行卡的抽屉里,而且那个地方只有我和他爸,还有张开知道,不可能是我们,肯定就是你,你还想抵赖?你这个白眼狼,你病了,要做手术,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出钱看病的?我们张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可是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哪!你这个女人,不仅是个扫把星,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盗贼,钱呢,钱在哪里?你给我拿出来,你给我拿出来啊!”

张开的小姑张韵主持正义般的帮腔,也冲我吼叫:“李沛珊,你就别明知故问,装疯卖傻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不想让你更难看。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去缴费窗口问过了,你偷了钱,把你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你手里现在还剩下多少钱,你都还给我大哥大嫂,那都是老人一辈子的积蓄,你不能这么黑心黑肺。”

“我真的没拿啊,你们今天就是逼死我,我没拿就是没拿,我还给你们什么啊。”我虚弱的为自己辩解着。

“你还嘴硬,死活不承认是不是?这鱼骨耳钉就是证据,你拿你的羽绒服就顺手牵羊顺走了我的银行卡和三万块钱现金。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女贼,你给我拿出来,你把我们老两口的钱还给我们,否则我就是死都要变成厉鬼缠着你!你把偷我们的钱还我们啊你!”婆婆一边把我拽下病床,一边用手指着我的额头,咬牙切齿的咒骂。

张韵上前,一把扯下我耳朵上的另一个鱼骨耳钉,和婆婆手心里的耳钉放在一起,“那你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耳钉在你耳朵上,另一只耳钉怎么会到了我大嫂的抽屉里?你倒是说说啊?有凭有据,你今天是无从抵赖的,你就乖乖把交过手术费和住院费剩下的钱拿出来吧,那是我大哥大嫂的养老钱,你就可怜可怜这两个老人,把钱还给他们吧,好吗李沛珊?你别那么缺德,也别那么把人当猴耍,你是在这里把钱交出来,还是在警察局?我们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是啊沛珊,妈说过给你出手术费是不会反悔的,现在你手术费也交了,你就把剩下的钱还给妈吧,好吗?”张开也说。

我盯着张开,定定的说:“张开,我这半个耳钉,已经戴了一个多月了,你才发现吗?这是我回娘家给我爸守七前就丢了的,不是今天,我不知道它丢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你妈的抽屉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怎么可以啊张开?”

张开难为情的,“可是,可是如果不是你,会是谁呢?”

“不是我,我没拿你妈的钱。”我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失望的看着张开,非常坚决的说:“我完全没想到,连你也会怀疑我会做这种事情,即使你妈反悔了,不给我交手术费,嫌弃我得了乳腺癌不能生孩子,要把我赶出家门,逼我和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婚,我也不会去偷你妈一分钱。”

“那你那手术费和住院费一共二十来万,你从哪里来的钱?不是你偷的,会是谁?会是谁??”婆婆额头爆着青筋冲我喊。

我不得不喘口气,强提起精神来,继续为自己辩解,“如果是我偷的,我怎么还会蠢到拿那些钱来交手术费和住院费呢?我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再说你那抽屉用锁锁着,钥匙在你身上,我就是去偷我能打开吗?”

“你就是用一个曲别针打开我大嫂的锁的,证据在这里。”张韵从包里拿出那把金色的半大锁,别直的曲别针还插在锁孔里。

这时,一号床那个老太太刻薄的说:“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医院怎么能把我和一个窃贼安排在一个病房?我看我要赶紧检查一下,我的现金啊首饰啊有没有什么丢的。”又对二号床的王媛媛说:“我看你也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不翼而飞的吧,叫咱们跟一个贼住在一个病房,我要考虑我要不要投诉这家医院的住院部了。”

有人提议,“叫我看啊,你们还是赶紧报警吧。”

小姑回应这个声音,“俗话说啊,家丑不可外扬,不到这一步,我们也不愿意到医院来闹。我们好歹也还算是一家人,她是我大哥大嫂的儿媳妇,我大哥大嫂一向都待她很好。她得了病,我大哥大嫂就答应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出来给她看病,我大嫂身体也一直不好,他们也都很需要留一笔养老钱在身边,可是我大嫂心善啊,先救儿媳妇的命,她待儿媳妇就跟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亲。没想到,这心善养出了白眼狼,把我大哥大嫂的养老钱偷了个精光,那可是他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啊,你们见过这么歹毒的女人吗?她肯定料定我大哥大嫂心软,好欺负,但我不能答应!”小姑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

“李沛珊,你把我们老两口的钱还给我们啊,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这个盗贼,你这个白眼狼。”婆婆揪住我的衣襟,扑倒在我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骂。

“真的不是我啊,我真的没拿,您好好想想吧,您是不是放到其他地方,自己迷忘了,但是我真的没有碰过。”我看着婆婆难过的样子,心软了,咽下肚里的委屈,扶起婆婆。

公公接过婆婆,对婆婆说:“老婆子啊,也许真的不是沛珊拿的呢,沛珊说得对,你是不是放到其他的地方,自己也不记得了?你好好想想,再不行,咱们就报警吧,我还是觉得沛珊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对啊妈,我们报警吧。”张开也说。

婆婆举起手里的那枚已有点银锈的鱼骨耳钉,一口咬定,“就是她,这个盗贼就是她李沛珊,铁证如山,就是包青天再世,凭这一个证据,她也逃不了干系。”

“妈,咱们回家吧,那卡和钱可能真的不是沛珊拿的,沛珊不是那种人,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耳钉,就把贼的帽子扣在沛珊脑袋上。”张开下定决心站到我的阵营里来。

婆婆不敢相信的瞪着张开,指着我恶狠狠的说:“我们有证据握在手,又没有白凭无故诬陷她,如果不是她拿的会是谁?她都那样了,你还站在她那边,你这个没出息的。”

“我也觉得不会是沛珊拿的,沛珊不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说这句公道话的,是二号床的病友王媛媛。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的啊,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家的事指手画脚?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婆婆已经急红了眼,张嘴就是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