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咸。
“是你啊。”被程暮抓着肩膀的刘东平说道。
程暮点点头:“那是啊,我刚才说的不就是我回来了吗?”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那是啊,没发生什么危险,倒是看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真的吗?能带我去瞧瞧不?”
程暮点头:“这是自然,我回来本就是打算带你去瞧瞧的。”
“那咱们走吧。”
程暮摇了摇头:“先不慌,走之前我能问一下,你泼我脸上的是什么吗?”
刘东平眼球移动,看向了一侧。
她不敢和程暮对视。
“嗯……能辟邪的!”
“哦!”程暮点了点头:“所以是……什么呢?”
“童子尿。”
程暮恍然:“我就说,怪咸的!”
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当冰凉的井水从头浇下,淌过程暮全身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谁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说坑道下有脏东西的?
是他。
是谁忽然恶作剧心起,打算吓唬一下刘东平的?
是他。
是谁最后被小家伙的童子尿泼了一个满面的?
还是他!
“哥,真的不用给你烧热水吗?现在天气还挺凉的!”
刘东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此时小姑娘站在一根立柱后面,背对着程暮。
凉?
程暮没什么感觉。
【丧尸化】的他对周围的温度并没有太多感知。
即便刚才被冰冷的井水当头浇下,他也只是微微的感到了一点点凉意。
完全没有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按照秦川所说,当下正是惊蛰天。
换算成公历,也就三月上旬。
温度也应该之后十五六度上下吧。
此时的程暮,身上脱得干干净净。
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后,便拿起了搭载箱笼上的白色裤衩,和黑色外裤。
衣服,是肯定不能要呢。
因为领口一圈已经沾上了小家伙的童子尿。
为了尽可能腾出箱笼的空间,他把从苏家院子里带出来的衣服都放在了当铺。
如今,他只能赤膊。
“算了算了,我也不责备你,毕竟是我先吓你的。可以转过来了,我穿好裤子了。”
程暮摆了摆手,背起箱笼,道:“跟我走。”
“呃……”刘东平看着头发还在滴水,上身赤裸的程暮,道:“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可别弄感冒了!”
程暮摆了摆手:“没问题,不用担心,我带你去看个好玩意儿。”
走出陵水县衙门的组合,有些怪异。
一个年级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左手举着一只火把,上身赤裸,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的六合靴,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或者说……
闷闷不乐。
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小女儿跟在男人身边,她左右手各举着一只火把。一条粗布做成了简易的背带,让她瘦小的身躯可以背上一个更加瘦小的奶娃。
奶娃的目光清澈而又好奇。
他笑呵呵的盯着跟在男人身边的黄狗。
还有一直脖子上套着麻绳的驴,驮着一个箱笼和一根长棍,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而麻绳的另一头则拽在男人的右手。
男人的名字叫程暮,一个穿越者。
小女儿的名字叫刘东平,镇西镖局小东家。
大黄狗的名字叫黄粮。
小男孩暂且无名。
他们所处的年代名为大唐。
丧尸横行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