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呆呆地接过。

回过神来时，聂振涛已经离开了小酒吧。

“姐。。。刀，你。。。你看你手里的刀。”服务员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板娘一愣，低头看去。

下一刻眼中便充斥了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只见她手里的那柄刀不管是合成材料的刀柄还是钢制的刀身不知何时都已经变成了纯金之色。

老板娘鬼使神差地将刀身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当看到刀身上留下地齿印时，整个人都麻了。

凌晨，当酒馆内的客人全部散去后，收拾完的老板娘跟服务员坐在吧台上各自倒上了一杯鸡尾酒，服务员一口干掉了半杯，然后看着老板娘问道：“姐，他真的是之前的那个聂振涛？”

老板娘点点头道：“不会有第二个如此特别的人了。”

服务员将剩下的半杯一口干掉，然后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感觉他的变化好大呀，以前我感觉他完全就是个不受控的怪物，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杀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女人喝酒，前一秒两人还相谈甚欢，甚至相互亲吻，下一秒他便将手里的高脚杯插进了对方的眼里，杀人时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害怕碰到他，总是担心他会在打招呼的时候将我杀掉，或者从我身边经过时会扭断我的脖子，如果不是他后来被抓进去了，我可能早就辞职不干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竟然没有直接杀掉那个人，仅仅只是弄瞎了对方的眼睛，而且他身上那股扎人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了，不然今晚我根本不敢待在吧台。”

老板娘静静的听着服务员倾诉，也不说话，喝掉杯子里的酒后，便点上了一根烟，一口一口的抽着。

直到服务员问道，聂振涛是不是真的变成神仙了，老板娘才将手里的香烟按灭，笑道：“他不过是一个希望得到别人接纳的小孩子罢了。”

说完，老板娘再次倒上酒，继续慢悠悠的喝起来，脑海中则浮现出自己第一次遇到聂振涛的情景。

当时的聂振涛真的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看不出原色，头上长着脓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恶臭，他应该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以至于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整个眼窝都凹陷了下去。

老板娘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躺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当其他人都一脸厌恶的离着他远远的时候，当时刚盘下眼前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因为心情好，发了善心，便去周围的药店买了一片退烧药，将退烧药和自己手里拿的矿泉水一起放到了聂振涛的边上。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老板娘的小酒馆遇到麻烦的时候，因为没有提前打点，老板娘的小酒馆遭到了黑道势力的打砸，领头的大混混见老板娘长的妩媚，生了邪念。

然后在老板娘离开小酒馆回家的途中，大混混跟手下的几个小弟将老板娘拖进了车里准备带走，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聂振涛碰到，后者一眼便认出了老板娘。

那时候已经完成蜕变的聂振涛形象气质已经大变，老板娘并没有认出对方，只是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单手逼停了已经提起速度的轿车，然后干净利落的将车里的四个人拧断了脖子，折叠了一下之后塞进了后备箱，当老板娘以为对方会杀人灭口而失声尖叫时。

已经坐进驾驶位的聂振涛却突然来了一句：“你要去哪，我送你。”

从此以后两人便成了朋友，小酒馆也变成了聂振涛的一个驻点。

再次喝掉一杯酒，老板娘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那里正有一轮圆月，犹如万古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终于有所敬畏了啊。”

。。。

离开了小酒馆之后，聂振涛踏上了前往坠落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