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公子这计策说的在理,刘某佩服不已,看来两日后的策论巢兄要拔的头筹了。”刘寒放下手中的碗筷,脸上写满了佩服。
“是不是高论要朝廷大员们说了算,今日不过是与诸位知己吐露吐露心中之言,聊解心中烦闷罢了。只怕到时考官偏袒士族子弟,只能名落孙山,与诸位所言恐怕也只能变成空中楼阁。”
刘寒本想上前劝慰,但看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也只好作罢,扶着他找了一处客栈歇下,顺便帮他的提前付好了这几日的房钱。
“董元嗣,这里有高禽护着我就行了,你且先回宫去。”刘寒对着董元嗣说道。
“陛下?”董元嗣以为是自己今天说错了话,惹恼了刘寒,顿时有些失魂落魄。
“你这是作甚,朕是要你回去暗中查一查贩卖考题的事情。”刘寒负着手失笑说道。“朕白日里听那书生所说不像假话,而且朕前些日子也听到了些类似的风声。这是新朝第一次科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回去在朕的侍卫中挑一批人来帮你,只要你看上了的都带去,务必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敢问陛下,臣从何人开始查起?”
“那个白日里说这话的士子那。”
“朕注意到了他就住在京城西南的杨柳客栈里,你去问问他。还有这次涉及到考题的几个大臣,自宰相萧思话以下都暗中去查一查。”刘寒冷冷的说道。
说罢,刘寒就和高禽回到客栈安歇。
翌日一早,巢尚之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一下子慌了神,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却迎面撞上了刚刚用过早饭的刘寒。
“刘公子,我,我怎么会?”巢尚之摸了摸还有些生疼的脑袋,不解的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刘寒嗤笑道。
“我只记得昨夜与刘公子共饮,往后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说着,巢尚之突然眉头一紧,赶紧对着刘寒问道:“我,我可没说胡话吧。”
刘寒摇了摇头,对着他打趣道:“都不记得啦?真不愧是个酒蒙子。你对着我等高谈阔论了一番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见天色已晚干脆就将你送到了客栈。”
“多谢刘公子了,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洋相呢。”巢尚之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古人都说七月流火,但今年却不似这般。只道是昨夜秋风大起,这天气才终于凉快了下来。”刘寒打开窗户,缓缓说道。
巢尚之打开臂膀好好的感受了一下这阵秋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刘公子何意?”巢尚之扭头问道。
“我听有些士子说城外的梁山上长着成片的枫树,一到秋天微风吹拂端是一番美景。不知巢公子可有意与我同去?”刘寒伸出手抓住一片在空中飞舞的枫叶,扭头问道。
“刘公子好兴致。”巢尚之失笑道。“可这还有几日就要乡试了,哪里有不埋头苦读而跑去城外赏景的道理。”
“巢公子说笑了,你考的是策论,靠的是多年的积累,多看这几天书便能取得好成绩么?”刘寒说着便要下楼。“往后若是做了官,公务繁忙,恐怕就没这等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了。”
巢尚之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