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打开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碎片。

衣服碎片，书本碎片，玻璃碎片，简直是从门口延到了沙发前。

更甚至沙发的周边都到处是碎片。

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着一道身影。

身影是背对着她，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过就光是看到这一幕，白黎司都忍不住怔了一下，随即抬脚往里面走。

客厅里，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找玻璃碎片比较少的地方往里面走，很快就走到了姜肆的眼前。

这时候，她才真正看清楚了姜肆现在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的西装，和她在安亭小筑内看到的服装一致，没有换衣服。

此刻，他手上抱着一个布娃娃蹭在脸上。

口中喃喃自语。

“司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司司，是我不好吗？”

“司司，你为什么赶我走。”

“司司，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司，你竟然凶我，你怎么能凶我呢？”

“司司……”

……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每一句话都没有离开司司两个字。

仿佛……司司就是他的命，他的全世界。

听到这些话，白黎司身形一僵，凤眸里染上一层复杂和深沉。

她一直都知道姜肆喜欢黏着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甚至昨晚恢复记忆后，还对姜肆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