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响彻厅堂,原是一块惊堂木被人给砸落在了红木桌上。
这声脆响,犹如当头棒喝,令听书入迷的吃瓜群众齐齐回神。
当所有人还回溯在堂前那位说书老倌的故事中时,只见那位说书老倌捧起茶杯小酌一口粗劣茶水,润了润嗓子,道:“前不久,江湖上出现了第五个谜团……”那老倌砸吧着嘴,迟迟未说下文。
有人耐不住性子,就朝堂前丢了块不大的碎银子,催促道:“老倌,你也别卖关子,赶紧说说,那第五个谜团到底是个啥?”
说书老倌瞥了眼飞到一半就掉在地上的碎银子,内心一喜,今天的晚饭倒是有着落了,然后就故作沉吟地再喝一口茶水,开葫芦倒药般地说道:
“前不久,角鹰山的魔教少主离家出走,留信一封,说是要与魔教教主孙希平断绝父子关系,至今下落不明。为此,魔教教主孙希平重金悬赏,甚至还不惜送出角鹰山大武库中一半武学秘籍,势必让人将他儿子安然无恙地给带回角鹰山。”
“后来呢?”
说书老倌捋了捋花白的须髯,摇头道:“后来,的确有人将魔教少主唐王孙给带回了角鹰山,只不过那位魔教少主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魔教少主,可他的身份也得到了他老子孙希平的确认,可他见人就说自己不是魔教少主,这让那位带他上山之人倍感头疼……”
“他不会是疯了吧?”
说书老倌摇摇头,道:“那魔教少主唐王孙是装疯还是卖傻,我并不知道;可他老子倒是说要将角鹰山大武库中的一半武学秘籍,都送给那位带魔教少主唐王孙回山的女子剑客,这事倒是真的。只不过,那位女子剑客并没有接受。”
听到这里,在场的各位吃瓜群众就有些不解地大叫道:“那人是不是傻?”
“对呀!她为什么不要?”
“换做是我,我巴不得那魔教教主孙希平将整座大武库里的武功秘籍都送给我……”
老倌轻轻拍了拍惊堂木,大声解释道:“据说是她只身一人,四处游历,居无定所,要那么多武学秘籍也没处放置,雇辆马车放着又不安全,索性就拒绝了。不过她倒没急着离开角鹰山,反而在那座存放了不知多少本武学秘籍的大武库里住了下来,潜心修行。对此,那魔头孙希平没有任何意见。”
酒楼里的众人一听到那女人可以待在大武库里阅读各门各派的所有秘籍,当下一个个都嚎啕不已,都说羡慕那个女人的运气,竟让她给撞见了那位行踪飘忽不定的魔教少主,更没想到,这个女子剑客的武学造诣之高,竟然能将那位十恶不赦的魔教少主给擒拿。
可当他们听到老倌下面说的话后,就一个个双目充血,像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恨不得把那个魔教少主给撕成碎片。
只听那老倌侃侃而谈,道:“那位在角鹰山大武库中闭关修行的女子剑客,不是别人,正是当代天清峰的美女掌门单仙童——单仙子!
这单仙童将天清峰丢给了她的师妹之后,就独自一人游历江湖,踪迹缥缈。据小道消息称,那魔教少主唐王孙莫名其妙就上了那单仙童的闺床,这才着了道,被她给带回了角鹰山。”
各个吃瓜群众一听到那无恶不作的魔教少主竟然上了他们心目中女神的床帏,一个个目眦欲裂,气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魔教少主给剁成肉酱。可他们又忌惮那位魔教少主的恶名,无奈之下,也只好在座位上捶胸顿足,气恼不已。
就在这时,酒楼里有位肩披白巾的店小二,轻脚来到说书老倌的身旁,伸掌遮嘴的在老倌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少顷,当店小二打扮的汉子离开堂前,那位说书老倌面带微笑,举起惊堂木在桌上一拍,朗声道:“江湖又一谜团,魔教少主唐王孙再次失踪!魔教教主孙希平扬言擒拿魔教少主回山者,赏赐大武库中的另一半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