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已走远了，卫遥立刻就跑到了程处默身边，八卦道：“程兄，这人谁啊？”

“你少管！”程处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骂骂咧咧的走了，和刚才谄媚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被呛了的卫遥摸摸鼻子，叹息一声，谁让咱是下属呢，什么屁都得兜着。

于是，他快步追上了常辞，接着问他萧虞裳的事。

后者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惊讶道：“你不知道萧虞裳是谁？”

卫遥面色一黑：“我必须知道吗？”

那倒也是，常辞这么一想，表情也逐渐平和下来。听说卫遥是刚刚被提拔当官的，以前就是平民，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见卫遥表情有变，何敬干笑两声，解释道：“萧虞裳是宋国公府的小娘子。”

宋国公？萧瑀的女儿？

来到唐朝这么久，卫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现任的高官显爵和世家门阀了解了个大概。程处默的老子程咬金那不必说，后世家喻户晓的人物。而萧瑀，他也是知道的。

萧瑀出身兰陵萧氏，乃是南朝梁明帝萧岿的第七子，梁靖帝萧琮同父异母的兄弟，隋炀帝萧皇后的的弟弟，身世不可谓不高贵。西梁灭亡后随其姐萧皇后进入长安，唐朝建立后归降唐朝，受封宋国公。

出身南梁皇族，更是前隋外戚，即便是在大唐，也是深受两代帝王恩宠，不仅受封国公，更是与当朝天子唐太宗李世民做了亲家。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和地位，他的小女儿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卫遥恍然大悟，可转而又糊涂了，就算萧虞裳是萧瑀的小女儿，可两人的父辈皆是国公，那怎么程处默这么怕萧虞裳？

程处默出身虽然不是大世家，但怎么也算是有唐以来的第一代太子党，老爹程咬金是妥妥的实权派，平时不说飞扬跋扈，可也没见怕过谁，怎么一见萧虞裳就跟老鼠见了猫是的？

好像没有理由能解释这种情况，卫遥摇摇头，问道：“程监正那么害怕萧虞裳是怎么回事？”

“咳咳！”何敬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嗽两声。犹豫半晌，才决定告诉卫遥：“萧虞裳的大名，在长安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卫遥虎躯一震：“这么大名气？”

“咳咳，”何敬又是一阵咳嗽：“我只是这么比喻，其实平民百姓未必知道她这个名号，但勋贵世家里的人，绝对都知道。”

“什么名号？”

卫遥凝神倾听，他隐隐觉得，萧虞裳的名号绝对不会很好听，想来应该是类似母夜叉这一类的。

何敬既然打算告诉卫遥，自然不会说假话，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卫遥，一字一顿道：“女魔头！”

“……”

咳咳，这下轮到卫遥咳嗽了，他还以为有多难听呢。

“卫少监？”何敬诧异道：“你这是……”

“没事没事——”

卫遥摆摆手，径直离开。

不用听何敬详细解释萧虞裳的事迹，只听女魔头的名头，便可知晓她的“本事”绝对不平凡。

宋国公府的来头就够大了，背后还有兰陵萧氏站台，再加上她自己的本事也不小，卫遥惹不起。况且，就连最高长官程处默都发话了，底下的人哪还敢有别的意见？除了据实上报李世民外，别的什么也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