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暗中运气,将气聚拢在右手食指,指向他抓着的酒壶,只听‘啪’的声响,他手中的酒壶猛然爆裂。
看着碎片与流淌的酒水,子桑雨惊呆了,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何许人也?这般的内力,还说是丞相之女!”
肖月寒嘬起嘴唇吹了吹似乎还在冒烟的食指。
淡然一笑:“我是皇上赐给你冲喜的王妃,皇上赐婚,假不了。至于这个嘛……”
她勾了勾秀气的食指:“小菜一碟。”说罢,用力挣脱了他。
子桑雨愣神了,此女一定是皇上的人,是专程来给自己解毒的吗?按以往的惯例,替自己解了毒,一定会立即让自己上战场。
已经昏迷几日的他,并不知道近日是否有战事。只是这女人是留还是除?
他的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似要把她看透。
肖月寒被他盯得发慌:“你别那么看着我,如果你听了我的话,你的毒我可以替你解,但是你不听我的话……”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还渗着血的唇瓣:“我就不会替你解毒咯。”
话音一落,南王的脸色更加寒冷。哼!这是拿捏住我啦?
子桑雨在心底深处居然被她这句话给威慑到了。
这女人的血是他和他的团队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她要挟。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王。
他一把抓过她的衣领,冷冰的眼眸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肖月寒,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本王听你的?做梦!”
子桑雨知道自去年以来,他身上的毒就开始不安分了,仿佛在慢慢酝酿。
半年前,他出现了行动受限,手腿不灵,再就是以前的一月一毒发,而现在的五天一毒发,而更可怕的是,十几天前,他渐渐陷入昏迷。
他们给自己下毒。又给自己冲喜?
他们的暗探随时窥探着王府,渐渐的,子桑雨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这女人的血液和唾液只是一个巧合?
子桑雨的脑海飞快地转着,眼前女子娇美大方,富贵高雅。
不像以前皇上赐给自己的王妃们,个个奸狡巨滑,经不起夜春他们的一查一个准,细作。
解决这些细作的方法也很简单,挥刀杀之。用不着给谁谁谁留面子。
可是皇上还是会隔三岔五的给他赐婚。今天这女子暂且一留,等着夜春的暗查,也会给她补上一刀
可是,可是,他第一次犹豫了,她的血液,她的唾液是自己目前迫切需要的。
“灵儿。”他叫道。灵儿应声上前。
“你带王妃去玉兰苑住。”‘王妃’这两个字艰难出口。
真是忘恩负义。肖月寒见他撵自己走,心里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