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去赴任的路上就被绑架了,历经生死才逃离出来,至于最终到达孟县任职的,究竟是何人,与你并无关系即可。”
知道双子的人死的死,还活着的唯恐牵连到自身,怕是恨不得说出来又不敢说出口。
“我们只要向元历帝证明这是真的,何家的名声也能洗白,而你也不会满身才华无处施展。”最重要的一点,他和她都心知肚明,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拯救杨家。
何宽说不出有哪里不对,这本来是对他和何家来说都是件极好的事情,可是他即使在逃亡的路上,也听闻过阿弟如何对待孟县的百姓。
果然没经历过蜕变的何宽依然有着何家人的特征,心慈手软,她的声音冷淡:“容我提醒,你们何家已经以命抵债了。犯下罪的不止你阿弟。”
“可真正酿造这次悲剧的人,并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相反,他们很快就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何宽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满腔的愤怒涌上心口,却又吐不出去。他想去质问那些人凭什么这样玩弄着人。他们一家本来还好好的......
“真正有罪的是他们,这样的人坐在高位上会不会更加有恃无恐,尸位素餐,鱼肉百姓?”
任何一个士大夫,在最初的时候都曾抱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
更何况,能为家人洗刷清白,已经够让人心动的了,现在只差一个让他接受起来堂堂正正的理由而已。
“好,我答应你站出来,证明当初杨大人任用的是我,只不过是造化弄人,我让盗匪劫持了。”
“可也不是我一说,元历帝就会相信的”,这是他心底的顾虑。
“我铺好路,你放心踩就是了。”她前面做那么多,就是为了那一刻。
阮蕴安这下真正放松下来,才察觉待在室外太久了,手脚冰冷,嗓子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