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礼貌?
沧海按耐住不安分的心跳,试探性地问道:“不走会怎样?”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地交往不能简简单单地建立在双方的第一印象,比如外貌。
看似穷凶极恶的人,其实只要肯与他们稍加沟通,事情往往会变得更为简单。
当沧海被五花大绑在担架上,再被一众衙役抬着走的时候,他竟然没多少受惊的情绪,反而是受宠若惊的情绪居多。
实在人啊!
沧海望天感慨,说不走,还真让我不走了。
“宫主,护法,人请回来了。”
虽是十几个人发声,但却如一人发声般,身处其中的沧海便觉得难以分清其中音色。
宫主?护法?
沧海眯着眼,在黑暗中寻找思绪,他这几年来真正说的上有生死之仇的人,除了那老乞丐,便无他人。
难道是昨晚行刺女差人的那伙人?
沧海心里一动,觉得不妙,若真如此,自己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虽说他自觉内力深厚,但他不能用呀!
难不成扒开衣服,露着胸膛那根青筋,喊:“你们别过来,我狠起来自己都可以弄死自己”?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谁让你们把人五花大绑地请来的?”
等等!这声音不就是那女差人吗?
沧海又惊又喜,突然,感觉到整个人被卸了下来,随后解开绳子,扯下眼前的黑布,张眼一看,可不就是女差人吗?
依旧如此英姿勃发地持刀而立,只不过相比较于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的严肃。
只是一触及沧海的视线,黑葡萄似的大眼里蕴着丝丝笑意。
看到女差人的那一瞬,沧海心下大定,正准备上前叙个旧,就被瘦脸黑皮拉住:
“宫主尚未吩咐,请你站回原位。”
嗯?
沧海这才注意到,女差人旁边还有个黑斗篷,比她高几分,因为地方比较隐蔽,光线不是很足,沧海自动把这黑斗篷归类到柱子墙壁之类的背景里去了。
宫主就这么不见得人么?
沧海摸着下巴思索。
得亏没有读心术,不然若被那宫主知晓,恐怕沧海都没法重见天日了。
饶是如此,沧海还是感觉到那黑斗篷处射出一道锐利的视线,犹如剔骨刀般将他分解开来,身旁始终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直逼入骨。
沧海不由得打了个颤抖,心里登时一丝想法都没有。
此刻,他才觉得黑斗篷的视线移开。
然后看到黑斗篷不发一言地转身。而女差人则发号施令:“先把人带下去好生伺候。”
这架势……
沧海越看越觉得,怎么自己就像被掳到山寨上的良家妇女,而女差人则像个寨主的狗头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