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后，两人终于结束了对陈年往事的回顾。

凌尘：“行了，过去的都已过去，未来的还未到来，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甘宛如再厉害，也不是天下无敌。这次秦楚齐三国摩擦应该会在明年春耕之前结束。待我观望一阵，便随你去龙岛。”

谢小婉：“时间上倒是来得及，可公子你不是要尝试加入神兵宗吗？”

凌尘：“这个不急，神兵宗对我而言，并不是非进不可。我只是觉得神兵宗和楚国王室似乎憋着什么大招，想要一窥其中奥秘。”

……

纪郢外城，神女楼。

不少文人骚客和江湖游侠都留恋这风尘之地。

凌尘此时也在楼中，玩的是素食，在包间中和几个清倌人一同饮乐而已。

此包间的隔壁，正是那名叫小珠的女子在接客。

接的客人正是那日被凌尘用剑意束缚住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女扮男装不说，还抢了别人排好的号。

在凌尘细致入微的感知下，隔壁两人的交谈声自然是无所遁形。

小珠：“摸什么摸，就这么干摸不干，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女子：“贱人，如此粗鄙之语，也能说得出口。”

小珠：“你才是贱人呢！我可是高贵的白莲花。”

女子：“你！你！你自甘堕落，与这么多男人瞎混胡搞，你看看你的上一个顾客，那种歪瓜裂枣，你也乐在其中、浪叫不停，你真是不知羞耻。”

小珠：“何为贱？何为羞耻？我以肉身布施，予人快乐我以言语辱骂，予己欢愉。你觉得贱、你觉得羞耻，其实都是你的差别心在作祟，你被世俗的道德和规矩束缚，却还想把这种道德和规矩强加于我。”

小珠的一番话说得那女子无从反驳，而听墙角的凌尘却是不以为然。

世俗的道德和规矩，并不仅仅是强者统治弱者的工具，它在客观上也促进着整个人类族群的进步。小珠的说法，凌尘可以理解，但却绝不赞同。

一个人倘若无惧伤痛、无惧死亡、无惧别离、无惧指摘，那自然很容易成为游离社会规则之外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反社会型人格。

这个小珠放纵欲望，完全不顾礼义廉耻，正是一种对社会规则的背离。当然，她终将被社会规则惩罚，毕竟她还不够强大。

真正的强大，必然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强大。

空有强大的心灵，却没有足够的物质力量去改变世界，一切也只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

女子：“听风那么爱你，你却是这样一个女人，我真是为他不值。”

小珠：“他爱我，我就要善待他吗？你爱他，他爱上你了么？天底下没有爱人必被爱的道理。”

女子：“你不爱他，可你为什么要欺骗他的感情。”

小珠：“什么叫欺骗？除了不爱以外，我给他的温存是真的，我给他的欢乐是真的，我给他的关怀是真的。他得到了我的身体，得到了我的陪伴，得到了我的服务。难道我还欠他什么吗？”

女子：“得亏他是死了，要是他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那得有多伤心。”

小珠：“快乐是短暂的，伤心也是短暂的，寂寞才是永恒的。”

她的双手在言语时，一只攀上了那女子的胸脯，一只伸向了那女子的小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