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却被上了锁,害他吃了个闭门羹。
沈棠躺在地铺上,见门把手被用力往下压了多次,抱着被子不予理会。
“沈棠,开门。”叶仲文换成直接敲门,“出来把话说清楚。”
见沈棠还是无动于衷,叶仲文扶着门框唉唉叫唤:“沈棠,我膝盖痛。”
沈棠坐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环起胳膊来,听着他又造作地叫了声“我膝盖真的痛,没办法走路了。”
沈棠听着都替他尴尬,实在是假。
“叶大少文治武功样样精通,看来少学了一门表演课。还是找个名师,练练再来吧。”
叶仲文脸色一僵,直接说:“那你开门,示范给我看。”
“你的意思是……我擅长演戏骗人?”
叶仲文语塞,抱怨说:“沈棠你变得未免太离谱。好话歹话不分,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以前那个温柔懂事的沈棠哪去了。”
温柔懂事,四个字刺痛了沈棠的心。
“爷爷和我说了,东港那么多落魄贵族名门淑女你不要,偏偏挑了我,是觉得我人好嘛。”沈棠冷笑,“温柔懂事这种形容词,你还是留给其他女人吧。发好人卡是你的事,要不要做好人现在是我的事。”
叶仲文倚在门口,眼神吃瘪又无奈,轻声咒了句:“爷爷,我真谢谢您了。”
“沈棠,你不是要对我膝盖负责吗?你出来,我需要你。”他只能假装语气轻和地请求。
沈棠嗤之以鼻:“叶大少白天不是行走如风吗?不是还和别人烛光晚餐吗?我看你并不需要我。”
叶仲文愣了愣,突感膝盖疼,发出厮的一声,弯腰伸手揉了揉。
“你真的不开门?”他问。
“不开。”沈棠毅然决然。
见状,叶仲文咬咬牙,生气地一瘸一拐走回卧室去。
沈棠见房间门外突然安静,躺下被子蒙头就睡。
接连几天,沈棠都加班到深夜。
她一如往常坐上大厦门口出租车,见司机刻意压低帽檐,眼神还有所回避,她笑着说:“司机大哥,又是你啊。真有缘啊。”
司机点点头:“是啊是啊。还是老地方是吧。”
“对。”
沈棠环着胳膊,从后视镜里一直观察司机,问:“大哥,你们这些来门口候车的师傅们是不是都定好的,谁排在第几辆。不然,怎么这几个晚上我都是坐你的车啊。”
司机又是点点头:“是啊是啊。”
“晚上生意不好吗?定时定点地来king门口待客?”
“是啊是啊。”司机突然说,“那个,前面道路施工,我走条小路可以吗?”
沈棠点点头,不再说话,脑子里浮现那穷凶极恶的蒙面歹徒,心跳跟着加快。
她小心翼翼地刻意往车门边挪了挪,暗暗查看车门有没有上锁。
然后她偷偷拿出手机,余光瞄着屏幕,立即给叶仲文发信息:出租车,东a t56355,sos.
发完信息,她盯着车窗外路面,随时做好跳车准备。
她呼吸不由变得局促,紧张地攥紧了搁在腿上的背包。
半天没收到回信,她屏住呼吸再发过去一条:我要跳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