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同类。

张楚岚绞尽脑汁的想要试探出更多的东西来，但是显然，如果赵常欢以为他是普通人的话，根本不会告诉他。

张楚岚皱着眉陷入了纠结。

与此同时，赵常欢却再度开口说道：“楚岚，你该不会就因为儿时的惊鸿一瞥就选了这么一个没有就业前景的专业吧？”

“害，这不是好奇么。”张楚岚随口打了个补丁。

“趁着咱们还大一，好好学习然后转专业吧。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好听，但是楚岚，你这样的可以说是先天土木圣体呢。”

“先天土木圣体？”张楚岚闻言一愣。

“对啊，你这样的去干土木简直太合适了，虽然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楚岚，你也没有家庭的负累，到时候你毕业了之后跟着工地往山沟沟里一钻，或者直接跟着工程队出国，一年攒个十万二十万的没有任何问题。干个十年八载的三十来岁了，回来买房娶媳妇，多好。”

张楚岚闻言翻了个白眼。

刚打算说些什么，然后就突然陷入了沉思。

假如，他真的像是赵常欢说的那样去学土木了，会发生什么？三十来岁了，娶一个单纯只是大家大伙儿过日子的媳妇。那他的守宫砂能认可吗？

艹……

张楚岚感觉自己发现了华点。

他爷爷让他藏，他从八岁藏到了十八岁。从来没在人前使用过异术。感受到貌似有人监视之后，他甚至连异术的修行都停了。

感受到这个监视并没有随着他消停而消失之后，张楚岚连静功的修行都停了。

但是……

直到现在他依旧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所以，要和赵常欢摊牌吗？虽然赵常欢看上去挺好骗的，但是万一赵常欢其实就是那个监视他的人是一伙儿的呢？或者他并不打算得罪监视他的人呢？

武当？

听上去好像挺强的。

要不回头去武当看看？

也不行。监视他的人肯定是会跟着去的。要是察觉到他想在武当内接触这个水面之下的圈子的话，一定会提前对他出手的。

可恶……

张楚岚盯着黑板，眼神游移，一言不发。

到底要不要赌一把？不，不行。都藏了十年了，不在乎这一年两年的了。他和赵常欢还有四年同窗呢，有的是时间去试探。

试探赵常欢的品性，试探赵常欢的背景，试探赵常欢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