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福沉默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他越沉默，周零心里越乱，感觉爷爷突然变的陌生，若是爷爷真的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说，或者透露出一些信息给自己呢，是故意的，还是跟自己一样迫于无奈？

种种疑问让周零不敢抬头看爷爷，默默等待着。

良久之后，周有福缓缓开口，语气苍老了一些，意味深长。

“小零啊，有时候知道的多，并不一定是好事。”

“嗯嗯，我明白。”

周零心头泛酸，他就是知道的太多，白鹤队长才想割他的舌头，可惜这个道理知道的太晚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身不由己了。

“既然你拜老宋为师，你的事我以后不再过问，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路是自己选的，这都是命，我已经帮不了你了。”

“你不能不管我啊，您是我爷，我是您孙子。”周零心慌说道。

“不是不帮，是帮不上，你要走的路，注定是孤独的，没人能帮的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周零惊诧，怀疑爷爷真的知道灵气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沉着稳重。

“爷，你知道我选的是什么路吗，您是不是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周有福加重语气，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小零啊，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往日不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我心里有数，也希望你能明白。”

“爷，我会努力的，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争光。”

此时周零基本确定爷爷知道灵气的事情，只是不愿戳破，至于什么原因，周零还猜不到，但是他敢肯定，那个原因一定十分重要。

“我不要你争光，我要你活着，你选的是一条不归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嗯嗯，我记住了。”

自己选的确实是一条不归路，但不归路不代表就是绝路，相反是一条走在世人前面的领先路，若巫叶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那么未来将是一个灵气主导的社会，是继蒸汽、石油、电力之后的又一次工业革命。

“还有，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嗯嗯~”周零重重点头。

“第一，继承我的手艺，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

“好的，我正好有这个打算，等灵食客栈做起来我也能帮你打下手。”

“第二，你要保持中立。”

周零楞了一下，这句话他听的有点模糊。

他看过一些历史哲学书，在历史的洪流中，没人能独善其身，就像世界大战和工业革命，没有立场，犹豫不定的人，注定会被时代淘汰。

再说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动物，对待任何事，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立场，完全保持中立，几无可能。

周零心里持有异议，可他还是下意识的默默点头，并没反驳。

“不管你明不明白，都不要忘了这句话，人一旦选择立场，思想就带有偏见，对待问题，我希望你能看的更远，看的更深。”周有福眼底闪出一丝期待。

“嗯嗯，明白了。”周零点头。

“好吧，出去吧，我也累了，该休息了。”

“嗯嗯~”

周零出了房间，没有了心理包袱，浑身轻松了许多。

既然爷爷允许，自己就放开手大干一场，在石家村混出个名堂来。

周零打定注意，请来几个帮手，开始改造后院，着手灵食客栈的准备工作。

……

另一边，菏州市。

万玉竹拿着钱走出罗氏制药集团的办公楼，满意的用出手机，把十三万转到了周零账户上。

此时，罗氏集团副总罗树林坐在办公室，打量着人参询问一旁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