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仔细给他把脉,用手指在各处穴道一一试探。
似乎心有所感,但却一言不发。
“怎么样?”
熊健成忙迎上前询问。
柳云龙只是摇头:“对不起,熊老爷,令公子的病我恐怕无能为力。”
“啊!”
熊健成颓然坐倒。
孙仲书也是大吃一惊。
他没有想到,竟然连师弟柳云龙都束手无策。
熊健成暗下看了一眼流云,从他一闪而逝的狡黠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什么。
于是表面装得伤痛,走过来说道:“柳大师,万般感谢你能前来,这样吧,天色也晚了,就留在酒店休息一晚吧,我已经在隔壁准备了房间。”
柳云龙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进了房间,孙仲书将房门反锁后,立即焦急地问道:
“师弟,这怎么可能呢?以你的本事不可能没有办法的?”
柳云龙神秘地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查出病因,而是我查出了病因却不能出手。”
“啊,为什么?”
“因为这熊琦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霸道狠毒的天注子午针。”
“天注子午针?”
“没错,这下针之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少年高手金凌。此针一旦入体,寻常的治疗方法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只会让中针者增加痛苦。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下针之人自己出手,以独特手法将针拔除。”
“难道,连你的能力都难以做到?”
柳云龙有点丧气地道:“如果我勉力施为,只能暂时将针压住,不能彻底拔除,能稍微减轻痛苦而已。或许可以让发作时间延长,比如每天发作两次变成每天发作一次。不过,我没有义务,也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说过,咱们师父的伤还得指望这个神奇少年,如果我此时出手帮助熊琦,岂不是与金凌作对?他要是知道了,还会答应我去救师父吗?我想,之所以金凌会对熊琦下如此毒手,怕不是熊家把事情做得太出格了,惹怒了这位徐家女婿吧。”
孙仲书惊道:“师弟你猜得一点没错,熊家确实与金凌积怨很深……”
说着,便把金凌与熊琦的过节匆匆介绍了一遍。
柳云龙听完道:“正因为我早就猜到这一点,所以我刚才才没有出手,而选择了沉默。”
孙仲书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师弟的心智。
可是他们不曾知道,房间里早就被安排了窃听装置。
此时,熊健成正在隔壁房间,带着耳塞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得知熊琦变成这样是金凌下的毒手时,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仇,他发誓一定要报,哪怕付出所有,甚至搭上熊家一辈子的积累。
“竟敢对我儿子下这种毒手,金凌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熊健成立刻给所罗门的贝列打去了电话。
他说出了自己想找所罗门帮自己报仇的想法。
并且表示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没想到,贝列的反应却很是平淡,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贝列淡淡说道:“不必了,并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不想节外生枝,此次我来华夏还有更重要的事。昨天晚上为了帮你,已经让我两个手下身受重伤。我的任务还没开始,便弄得大损力量,这很不理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