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看着法林修斯的身体,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就算是卡维尔,看到这副景象,脸上也堆满了惊讶。
惊讶归惊讶,战局依旧还在继续,单单的控制住身体,扒下一块铠甲,还不足以奠定胜局。
卡维尔知道法林修斯身体里也有防护,就决定先试探一下防护的强度。
【风曲流·蜂喙】
卡维尔伸出手指轻轻的一弹,一道极为纤细的风弹,带着口哨一般的咻的一声,飞向了法林修斯的胸前。
结果也正如卡维尔所想,那发风弹虽然给法林修斯造成了伤害,但是也仅仅是皮外伤而已。
法林修斯现在看起来,只能用狼狈二字来形容。
身体被控制,铠甲被剥落,胸前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卡维尔看着法林修斯,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一个架势。
“风曲、回一、正野、月上流传人,卡维尔。”
对面的法林修斯听了这话,忽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笑声听起来就像要撕裂自己的喉咙一般狂放,虽然身体还是不能动,但法林修斯依旧还是强行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在一阵大笑之后,法林修斯忽然冷静了下来,回应卡维尔道:
“国政院,阳级牧师,法林修斯。”
“请。”
“请!”
卡维尔猛的抬头对天大吼了一声,然后一脚踏地,地面被这一踏踏出了一个深坑,卡维尔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眼睛也开始充血,双手垂在身前,架势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严谨,现在俨然一副野兽的模样。
卡维尔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他正野流师傅的话:
“这种会有自损的战法,还是不要用的好,得不偿失。”
当时的还年幼卡维尔漫不经心的追问道:
“那应该什么时候用呢?”
“哼,那得看对面的人,值不值得你用性命去打了,只要你觉得值得就好。”
那,现在,值得么?
哼,自然是值得的。
【正野流奥义·改·残气贯血】
林铭看到卡维尔的样子,他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全身上下每一根菌丝似乎都在告诉他不要靠近。
【回一流奥义·闪】
就在林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卡维尔已经在原地消失了,然后几乎在同一瞬间来到了法林修斯的面前。
接下来的场面,林铭觉的就已经无法用“战斗”两个字来形容了。
卡维尔就像是一个在疯狂掏向猎物肚子的野兽,她的攻击速度快到林铭根本看不清她的位置,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攻击的频率。
而法林修斯,也疯狂的在自己身前堆叠着各种防护法印,可法印虽然能减轻伤害,却无法抵消卡维尔攻击带来的冲击力。
卡维尔双脚落地,一个力度惊人的转身踢,把身穿重甲的法林修斯硬生生的踢飞了出去。
还没等法林修斯落地,卡维尔就已经追了上去,又是一阵毫无逻辑可言的狂风乱打。
伴随着卡维尔的攻击,二人交手的地方,开始时不时的甩出血迹。
但那并不单单是法林修斯的血,还有卡维尔的血。
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卡维尔现在这个极为夸张的攻击力,是通过透支身体来实现的。
卡维尔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渗血,法林修斯的法印在这种攻势下已经开始变得暗淡,卡维尔的攻击开始集中在了法林修斯防御最少的头部和胸口。
林铭已经不记得他们打了多久,只知道监狱前的地面,就像被轰炸过一般,都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草地了。
终于,林铭听到远处的声音停了下来。
烟尘散去之后,卡维尔的身形浮现在林铭面前。
卡维尔站在原地,一只手抓着法林修斯的脖子,另一只手,穿透了法林修斯的胸膛。
两个人的血,都流在了地上,显现出了相同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