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系青鸾玉流苏,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一颦一笑间媚骨天成,其怀抱瑶琴。伯柒一脸的凝重,哪怕以他脏腑境高阶巅峰的修为,都看不清眼前之人的修为,不是她的修为比他高,就是她有着隐匿修为的秘宝。可那又不对,要知道那些好点的宝贝,早已被修为强劲之辈给收了去;而遗漏出来的宝物,那是少之又少。但凡宝物出世,江湖都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伯柒脚下一点,闪身挡在书生跟前,他脸上写满了凝重,低沉的嗓音宛如蚊呐,公子小心些,眼前的姑娘很强,待会一旦有什么变故,我可拦之,而公子你则趁此机会离开此地。他紧紧地攥住书童的手腕,书生摇了摇头,自她修行以来,耳聪目明,哪怕书童的声音压得在低,她依然听得清清楚楚,萧晗春巧笑嫣然,她也不管屋内紧张的二人,自顾自的坐下。
扫了眼地上的纸人,抚了下琴身,琴身上传出机拓运转的声响,啪嗒一声,萧晗春取出一副卷轴,青玉卷轴杆上雕琢着一曲虬枝,鸾鸟振翅欲飞,神俊异常,栩栩如生。书生眼神讶异,他竟从那鸟眸中感受到一抹灵动之意。萧晗春淡淡的瞥了书生一眼,她收回目光,素手一抖,卷轴摊开,那竟是一张空白画卷,只见她玉手一抖,回来…地上的纸人一阵颤动。
飘飘忽,而入画,画中奇景,飞来孤峰寒烟寺,倦鸟斜辉,枕青岩,而侧卧美人兮,酒坛高举,此中非是酒中仙。入画者,醉儒也,就在书生凝神细看着画中人之时,儒生眨了眨凤眸,萧晗春抚了抚额头,欸~你呀又调皮了,纤纤玉手伸入画中,不一会她便将男子手里的酒坛取出,男子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委屈,一口甘醇入腹,女子面色微微酡红。
书生微眯起双眼,此非凡人,是他要找的人吗?他正欲开口,萧晗春玉指微曲,琴弦动而曲悠扬,几分思乡几分哀怨,挽袖绝尘去,漂泊孤零人,夕阳西下,肠断异人乡。一曲终了,沉浸在怀乡中的书生,眼睛微微发红,眼眶晶莹一片,伸手一抹,只见些许泪花残留在他指尖,唰地一声,玉扇含羞半遮面;咯咯咯…萧晗春掩唇轻笑,书生面露尬色。
他从书箱里取出一令,不知姑娘可识得此物,萧晗春抱着酒坛浅酌细呡,其默不作声,直至书生面露不耐之色时,她才慢慢地放下酒坛,抿了抿烈焰红唇,如此细微的举动,显得格外的诱人。接过令牌‘邀月令’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就是知二位寻那邀月楼有何要事,且这邀月令,也不见得是二位的吧!书生闻听此言,心头就是一紧,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何以见得?萧晗春妩媚一笑,邀月令发出去多少块,楼里可是有着记载的,且其上还有着原主人的气息残留;书童嘟囔着嘴,不满道:姑娘有何证据证明此令就不是我们的。萧晗春指了指令牌上的一点嫣红,此令除非是有人赠予,否则就算你抢了令牌,它也不过是一块无用的废令而已,且掠夺令者,还要面临着邀月楼无尽追杀。
书生面露惊讶,萧晗春倒了一盅酒,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二人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尽收其眼底,萧晗春对此了然于胸,空杯放在桌上,二位仁兄之前怕是没有听说过邀月楼的大名吧!既然被对方看透了,书生也不在虚与委蛇,他索性大方承认了,不错,此令确是别人赠予我的;既然姑娘对邀月楼如此了解,姑娘想必也不是什么凡人,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兄台就这么确信,我是你要找的人,书生点头,萧晗春面露惊讶,兄台就不怕我是个骗子,有如此有段的幻术师,就算是个骗子,我也认了。萧晗春敛去脸上的笑意,她在那自饮自酌,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书生等了两盏茶的时间,我想姑娘助我一臂之力,兄台就这么确信我能帮你,自然…萧晗春展颜一笑,持邀月令者自然能让邀月楼出手,说吧!所谓何事?
书生深吸口气,我想与邀月楼做一笔生意,条件是帮天织阁渡过这一次难关,利益七三分,你七我三,书童满眼焦急,公子…伯柒不必劝我,我心中有数。萧晗春摇头,不够…书生攥紧手里的扇子,良久他缓缓地松开手,他嘶哑着嗓音,若在加上天织奇技呢?好~我可以帮助天织阁,书生心底松了一口气,天织阁想要渡过难关,最简单的办法。
就是――萧晗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书生眼里精光一闪,他一番权衡利弊后,摇摇头,不妥…她勾起红唇邪魅一笑,有最简单的办法,为何不用呢?书生挑了挑眉,若遇到一点搓磨,便杀人,今日若杀一人,明日在杀一人,书生嘴里呢喃细语,我还会是我吗?书生抬起头来,认真道:“我觉得还是用商人的手段,比较稳妥些。”
萧晗春满意的点点头,我也不要什么天织奇技,书生张口欲言,然而却被她给制止了,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天织阁,我邀月楼保了,至于利益的划分,便我四你六吧!一道印诀打入令牌,抹除邀月令上的气息烙印后,萧晗春将令牌抛出,书生赶忙接过,滴血留下烙印便可,至于天织阁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对了有件事,到时候还真需要你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