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浸染霜白,点缀银花霜骨朵,呜呜~乌丝凌乱,衣裳咧咧作响,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哈口热气在手心,而后搓了搓手,将之藏入绒毛衣下,这才感觉手暖和了些,二人稍作歇息,片刻后便继续赶路,呜呜~历经风临雪啸、不经意间踩到疏松的土石,哗啦一声,脚底打滑,身体一坠再坠,抓住的冰岩轻轻地颤动,突然间塌方,所幸掌柜的反应得及时。
将他拉了上来,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白玉山的半山腰,期间可谓是一波三折,身后的足迹渐渐的被飘雪给掩盖。鬼弈珄:我去探探路,脚下一点,身形闪动间,很快他便消失在风雪中,嗷呜…嗷呜…唰…唰唰,嗷~地面留下一个个的梅花蹄印,一道雪白的影子闪瞬即逝,掌柜的面色一惊,藏在袖间的匕首紧了紧;缓缓地后退,他感觉到身后一片坚硬。
眸光一闪,身后是一堵崖壁,嗒~狭长的狼眸紧紧地盯着脚下的猎物,露出贪婪的目光,鼻子翕动间,竖瞳中的嗜血光芒闪烁不定,唰…白狼悄悄地下了雪崖,它倏然间窜起,冲着他扑来,张开血盆大口,嗷~尖锐的獠牙参差不齐,涎水四溢,猩红的舌苔卷动。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他身形一矮,就地一滚,敏捷的躲过恶狼扑食,扑簌簌~山崖上留下数道爪痕。
掌柜的暗道一声侥幸,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嘘~幸好他反应得及时,然,危机真的过去了吗?狼头忽地冒出,却是在此等待猎物多时的白狼,其毛色不纯,其间夹杂着几缕黑毛,掌柜的脚下一个趔趄,他的面上露出一抹惊恐之色,啪嗒一声,祖母绿匕首掉落在地,当他想要去捡时,一只粗壮且有力的利爪将匕首给踩在脚下,雪狼一左一右将他围堵在中间。
溅起一地的雪屑,纷纷扬扬…掌柜的一个鲤鱼打挺才堪堪躲过雪狼的扑咬,噗…锋利的爪子划破他身上的羊皮大氅,手臂传来一阵锐痛。掌柜的眉心紧拧,手捂着身上的伤口,一步步的往后退,淌出的血不一会儿便结成了血碴,嘶~他倒抽了口冷气,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愈发的激起两头雪狼的凶性。掌柜的一脚踹出,嗷呜…雪狼倒飞出去,砰…
他就地一滚,铮…脸上带着一抹狠厉,雪狼面上带起一道血痕,嗷~雪狼眼中凶光大盛;迎头撞来,嘭~身体撞到崖壁,哇~他喷出口鲜血。黑影迎面扑来,白色的绒毛随风舞动;他想要挥动手中的匕首,却是感到手臂一麻提不起半分的力气,危矣…一道身影降落,衣袍咧咧作响,噗嗤一声,利剑贯穿雪狼的头颅。嗷~面对扑来的雪狼,鬼弈珄身体往后一倒。
右掌拍出溅起一地的雪花,身体翻转间,左手中的利剑带着一股锋锐之气,朝着狼前足横切,嗷…但听得一声凄厉的哀嚎,噗嗤~两只断腿跌落在雪地里,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大半雪地,雪狼一个惯冲一头扎入雪地中,嗷嗷…狼瞳中虽露出一抹畏惧之色,但更多的是狼性的凶厉,他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更没有同情,若今天是他不敌,那么现在丧生狼口的。
便是他与掌柜的二人,雪狼后肢不断刨动,嗷嗷嗷嗷……雪狼含恨的咽下了那最后一口气,咻咻…一道道雪白残影掠过,不一会儿就将二人围困,掌柜的面色一变,不好~雪狼缓缓地逼近,狼群眼中泛着绿油油的幽光,竖瞳中满是贪婪与嗜血,啪嗒…他们所能活动的范围不断地缩小。雪狼蹄爪迈动间,一道白影在雪地里疾速穿行,嗒~前脚一蹬,后足猛地发力。
雪狼一跃而起,狰狞的凶恶狼头,爪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嗷呜…嗷…鬼弈珄身形左右腾挪,捱近掌柜的时扣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拽之间,他的身体随着鬼弈珄的动作而摆动,就宛如提线木偶般,每一次都险之又险的避过恶狼扑食与爪击,袖中的祖母绿匕首,总是恰到好处的刺穿雪狼的气管与狼睛。进攻雪狼的薄弱处,他们相互配合,渐渐地默契起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雪狼就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将二人分割开来;手中剑或挑或刺或撩,或砍…身形挪动间,手中剑迅疾斩落,而展柜的就没有鬼弈珄那般的斩杀有效率,他躲避五六次才堪堪击杀一头。雪狼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郁的腥风扑面而来,锋利的獠牙刺入他的小腿,它眸光凶恶的盯着鬼弈珄;他面上不带一丝的情绪,一剑落下‘噗嗤’一剑将之腰斩。
砰的一声闷响,鬼弈珄倒飞出去,而饮着他鲜血的狼初始并没有什么异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四头雪狼身躯摇摇晃晃,蹄子一崴,狼躯晃荡之下。砰~雪狼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掌柜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面前的雪狼给斩杀;见鬼弈珄躺在雪地那,许久不曾动弹,沙沙…掌柜的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紧了紧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