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胸中稍稍舒缓,哗啦…举杯而饮,神色漠然,嗯~条索粗大,肥壮卷曲、乌润绿宝色藏、叶背有着沙粒,叶基主脉宽扁明显,香气幽长似兰花香;在过些年份,便是极品老枞水仙了。终归是采得急些,给瞎糟蹋了。穆老你说…我说得可对否?穆胤泫轻捋银须,笑而不语;真让本官失望呐,好茶者不好茶,饮其劣食其品,枉其名不弃名。
未想小辈还是好茶之人,只是老朽好茶贵在于品,无论茶好怀与否,若是将好茶交到不懂茶的人手里那才叫劣茶;赵奕欢眉峰颦蹙,冷哼一声,一尾鼻音拖得绵长,穆老我也不与你弯弯绕绕了,今日我来除了处理公事外就是私事了,咱们就先谈私事,相信穆老方才也听到了吧!哟…瞧我这记性,我道是谁呢?初时,我还以为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罪过…罪过,原来是你小子呀!你上过几次三番上门,我老爷昏花未能得识,还望见谅;来喝茶,他脸上堆满了笑意,赵奕欢冷然一笑,这茶寡淡无味,我一不好茶者岂懂个中滋味,还是留与穆老自啄。私事休论,咋喝响起,穆老你可知罪;穆胤泫眉头倏地一皱,他呵呵一笑,穆家做事本本分分,何罪之有?他一见此心中有数,想必他还蒙在鼓里,不曾知晓。
哦~是么,如今战事吃紧,穆老却纵容属下走私官盐,私贩敌国,这可是重罪,轻则以数充公,重则抄家灭族。小友等等待我查探清楚在予以答复,呵呵…穆老慢着,莫要焦急啊!他反倒不急了,一脸悠闲姿态,他呡上一口茶,兰花香幽长,满溢于唇齿间,夹去片茶叶搁于桌上,弹动手指,其二以‘逐水玉’污蔑本官是何居心,难道穆府还想起兵造反不成?
穆老眉头一皱,小友多虑了;碎玉的事本官可以不予以计较,我上门求娶,穆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真当本官好脾气?只要你将穆熙妍下嫁与我可作正室,穆胤泫嘴唇蠕动,中指竖在唇间,嘘…穆老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若将她嫁于我,此事我会将之摆平。砰地一声,胡须微翘,身周凌厉劲气缭绕。
竖子无理耶!眼神迎上凌厉眸光,毫不躲闪的与之对视,不惧丝毫,这便是底气;嗯~若是二女下嫁与我那就更好了,大小姐虽已嫁作人妇,但这种女人才更有韵味,且诱惑万千,听闻二女从小感情便要好,她正好作熙妍的陪嫁丫鬟。穆胤泫抬起手掌,罡劲萦绕掌指之间,但一个人比他更快,登徒浪子,痴心妄想,我杀了你,赤红倩影冲出,凡器三彩宝扇翻转。
猛地挥出,砰嘭…朝服泛起淡淡的宝光庇佑其主,黛眉微蹙,三彩宝扇切割而下,乒呤乓啷…赵奕欢不敢托大,身形急退;玉手翻转,银镯子晃荡着,砰…碧色光芒护持,光罩内他神色冰冷,冷冷的道淬骨境五重,骨若金铁,初期乃凡俗之骨其内蕴含凡浊污血、一至二段为铁骨,二至四段为银骨,五至六段金骨,七至八段铜骨,九段便为玉骨,咔嚓一声,玉碎…
三双眼睛汇聚一处,绫儿回来,抬起的纤手落下,难怪有恃无恐,原来是有王八壳护着,他喉结滚动,生生咽下上涌的气血,体乏力虚,筋脉内元气枯竭,身体轻轻摇晃,彼此彼此,我算是见识了大小姐的脾气。穆胤泫微眯起眼睛,略显叹服,爷爷…他从容不迫的坐回原处,转动杯子,饮着茶水,大人曲学诐行,就不怕皇上怪罪?他神色淡然,偷袭朝廷命官。
又是何罪?一再攻击本官便是罪上加罪,穆胤泫一噎,穆府之事我自会处理,但嫁令媛之事休得在提;也罢,他颇为自信道:终有一日你会同意我的。他脚步一顿,对了大儒血帛想必穆老也看到了,凡请牵个头,署上本家族氏,从此穆家纳入朝廷门下,也不枉本官亲来一趟。对了,我下个月在来求娶,今日只是个警告,若下次穆府再敢阻拦本官…
其威胁意味十足,穆胤泫眸光一凝,人影渐渐地离去,爷爷,此獠太过于嚣张,太过跋扈了,难道朝廷就不管管?他叹了口气,略带迟疑道这怕是朝廷的意思,亦或者旻皇不在朝里;绫儿方才你不该出手的,我出手岂不更合适?百里侍卫呈上锦帛,少夫人,勾陈国那边传来消息,她黛眉微蹙,爷爷待我回来,再处理二妹之事,你去吧!放心好了,爷爷还能动。
就算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会护你们周全,她眼眶一红,绫儿拜别爷爷,走…此去绫儿万事小心,嗯。轩毅商会,朝廷何以查封商行?管事的摇摇头道,家主不曾,穆胤泫眉头紧拧着,这么大的事你当我瞎了?管事猛然惊觉,结巴道出事前三爷曾经来过,官兵集结,以护持之名驻守于此,任我们如何费尽心思,他们就是不肯离开,之后的事情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