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武道,姐姐也不拦着,只是你要为麟家留下香火,延续血脉,也好给姐姐抱个大胖小子。咳咳…麟栩焘轻咳几声,讪讪一笑,面都快凉了…姐姐来,一根面条吃完,换了另一碗,嗯~弟弟,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麟栩焘心里吐嘈,这老板忒小气,一碗面只有一根面条,连一点肉都没有;喝了口轻烫,姐姐走吧!
嗯~将阮沁曌背在背上,袅袅香烟,姐姐你好好睡一觉吧!皇城之外,有一矮门嵌在墙上,灯下黑,麟栩焘拉了拉门栓,叩叩…嘎吱…门打开丝缝隙,公子找谁?林伯~公子这里没有叫林伯的人,请回吧!说着就要把门阖上,嗒…剑鞘卡在缝里,仆役满脸不悦,公子是要强闯民宅不成?这位小哥,我找林伯真的有急事,就让我进去吧!
公子休要胡搅蛮缠,在如此下去休怪我不客气,欸~麟栩焘一脚踹门上,砰…门大敞,唉哟…仆役一个滚地葫芦,捂着脸,揉了揉疼痛的脸,手一掀开,一道竖痕将脸分作两半,噗嗤…小子不准笑,哈哈…对了,我是来找林伯的,他不在你赶紧走吧!仆役说着就将他往屋外推,林伯…林伯…唔唔…小子别喊了,诺大的府邸就我一个人。
仆役也不废话,道了声随我来吧!屋内有些阴冷,除了一团明火之外,一桌一椅外,就是架上挂着的一张张人皮,男女老少皆有,而有一张最为诡异,劲上竟淌血,唇角一动似对他诡谲一笑。砰~麟栩焘撞上桌角,案上摆着一张刚出炉的人皮,只见仆役执笔,蘸上特殊颜料在空白人皮上勾勒,很快老者的形象出现。
老者的手指动了动,他揉揉眼睛,却是没有异常,莫不是看花了眼,仆役搁笔,背对着他,怎么~你怕了?本公子是吓大的,怎么会怕,人皮手指又动了动;他的脚下微微撤了一步,胸膛起伏,就算再可怕的邪魅,我也见过,又岂会惧怕区区一具皮囊,呼~吐出口浊气,脸上神色恢复平静。
仆役又道,公子可将东西带来了,本公子自不会食言,解下包袱,仆役打开瞅了瞅,一言不发,将之投入火里,付之一炬。炉子里传来焦糊味,欸~你怎么把它烧了,仆役淡然一笑,道多了人气,只见他手指动了动,皮囊已经制成,你可以带走了。麟栩焘摸了摸,忍着恶心,仆役道:“放心,此人皮非彼人皮,我一生只能为一人制作三张,你走吧!”
停车,列行公务,希聿聿…老者视线一转,只见城墙上贴满了麟栩焘的通缉令,玄铁乌甲士兵正挨队排查,甲士执卷上下左右打量着老者,除了身高之外,没一点相似之处。甲士倏地抓住老者手腕,老者压低嗓子,略带火气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何拦住我去路,此次我是带着夫人外出寻医。只见查探车厢的甲士放下帘子,摇摇头,甲士这才松开抓住老者的手腕。
咳咳…老者急忙掏出手绢,捂住口,只见上面是摊乌黑血迹,甲士心里一慌,这老者显然是害了重病,不若将他放行,行了…放行…嗒嗒…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远远的离开京城。十里亭,衔六角,丹青梁木,黝黑瓦砾,横亘石椅,万里湖泊波光粼粼,青山半环,草木青翠欲滴,钟灵毓秀,突起薄雾,渺渺如仙。
老者一拉缰绳,停下马车,抱着女子走过长廊,将斗篷大衣盖在她身上,只见她绻缩身子,紧了紧大衣,老者会心一笑。至岸上,老者脸上一抹,一张满是褶皱的苍老人皮撕下,全身上下的人皮剥离干净,不是易容的麟栩焘又是谁!熊熊…火光冲天,皮囊化作乌有,皇宫脚下,仆役躺摇椅上,眼睛倏地睁开,只见他手指一勾一曲。
三缕白气环绕指尖,仆役起身走入屋内,只见他将烧制好的皮囊取出,待其冷却,三缕白气打落,而这正是人气,接着蘸上清水勾勒,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清水勾勒之下竟出现了五官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