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眶溢出鲜血,液体顺着龙须龙牙滑落,经过龙毫龙劲,龙腹以及一片片鳞甲染得通红,顺着龙爪滴落平面,一把将它抓在手里,豆丁~不知道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豆丁拼命挣扎,毛茸茸的躯体在手里蠕动,吱吱…露出獠牙咬破皮层,嘶~痛感传递到脑神经,本能的松手,短腿发力‘咻’的跳到平面。
许是鲜血触发机关,嚓嚓…龙头下方竟出现枚石珠,总觉那两个窟窿怪怪的,又重新将玻璃珠给安上,呃~不会就给我看一副双龙戏珠的画卷吧!那他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不对…修这地底密室的主人,肯定留有出路,抬眼望向蟠龙石椅,嘿嘿~有门,麟栩焘脸上神色一喜,拨动龙珠……
咔嚓咔嚓…机关转动,然而,上天仿佛跟他开了玩笑,给了他生的希望,让他迫切寻找,却又无情的将他推入无尽深渊。呼~似一阵阴风刮过,第十二盏油灯熄灭,最后的光明湮灭在黑暗中,耳边传来齿轮的磨擦声;然而,出路却迟迟不见打开,他赌错了?他颓丧的垂头,一屁股跌坐在地。
背靠墙根,咚~隔壁传来声闷响!顺着剑鞘摸瞎过去,指尖传来粗糙感,手指捻动,那竟是颗颗沙粒;他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水面漂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哈哈…天不亡我,状似癫狂,无边黑暗涌来,压得他快喘不过气,咳咳~胸腔憋闷,阵阵窒息感传来,用尽他全身力气,全身的修为…然而让他绝望的却是,叮…
黑暗中恒古长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愈是呼吸,窒息的感觉就愈加严重,压抑…迷茫…千般情绪闪过,他在斩不出第二剑,连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提剑了;心脏跳动变慢,脉搏趋于微弱…黑暗慢慢侵袭,这就是死的感觉?咔嚓…石壁洞开道门户,油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黑暗渐渐退去。
死了么…这里是天堂?刺鼻的灯油味,钻入他的鼻孔,不对~这是密室,眨了眨眼睛,油灯光芒四射,门开了…咳咳…吐出口浊气,将香獐鼠揣入怀里,踉踉跄跄的走入门户,砰~在他走后不久,唰…地面倏地爬起道身影,就这么定定的杵着,照而无影;面庞一片阴影,头颅低垂,瞳孔黯淡无神,似朝着门户所在望去,嘴角噙着抹诡笑…
这一间密室要小上许多,刚一步入此地,身后的门户就重重阖上,严丝合缝,整个墙壁宛如一体,若不是亲身经历,他都误以为那是堵墙。机关设计得巧妙,超出常人理解的范畴,他不得不佩服,建设此地的工匠是个鬼才。跌伽而坐,运转《清元诀》金黄气体钻入身体,元气游走于任督二脉,运转周天,丹田紫蛇倏地睁眼,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紫蛇眼里满是兴奋之色,大口大口的吞噬黄色气体!异符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猛地冲出识海,在体外滴溜溜旋转,吸纳黄色气体,四道残破的魂体得已补全,魂体变得更加凝实……麟栩焘睁开眼睛,缓缓吐出口浊气,这时怀里的白鼠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站起身来,地面是三双脚印,沿着脚尖的方向行走,寻到一方形石台!
石台形似漏斗,上端四面雕刻有花纹,下端却是没有雕刻,而脚印也是到此就没有了,显然之后的脚印让他们刻意给抹除了;为的就是让闯入此地的人,死在此地。但这却难不到他,之前的机关他都能找到,更别说这一处隐藏的机关,只是要花些时间。这一处的机关竟然是灯盏,墙壁上残留着些许灯油的痕迹!
但他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发现是一回事,开启机关又是一回事;视线最终又回到石台上……灯盏的位置已经大有变化,这座门户要略矮一些,一脚步入,甬道墙壁上是一枚枚荧光石,照亮前路,唯有弓身才能通过…不知走了多久,砰~脑壳撞着一块木板,沙沙沙…地面传出一下又一下地剐蹭声,哗啦…
橘黄稻草杆撒落,呸呸…吐出草杆碎屑,手掌猛地一按,身体轻轻落地,将洞口掩住…这是一处破败的庙宇,屋顶破漏,神像残破不堪,表面镀的漆脱落大片,梁上爬满蛛网,积了厚厚的灰尘,地面铺满了稻草,三三两两的乞丐睡在上面,楼梯处乞丐或站或坐,身前摆着破碗,盛着几枚珠钱……大爷…小姐给点…
这里是南戌街,小腹不争气的闹腾,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