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一阵鸡飞狗跳,白闵摸索身体,倏地发出一声怒吼,眸子阴沉似水,怒喝道:“我的石令,我的石令是谁拿了。”说~丫鬟畏畏缩缩道,老爷是少夫人,昨晚老爷喝多了,当时少夫人问是何东西,那时老爷说那东西不重要,老爷又宠溺夫人,就给少夫人随手扔了;浅红衣裳女人理着油亮的乌丝,倏然一双沉而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
红衣女人双脚离地,白闵沉着脸,我的石令让你丢哪去了?大手掐得愈紧,嗬~放手…快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说~在你昨晚穿的衣裳里,去找~丫鬟躯体颤抖,此时的老爷特别可怕,面目狰狞,诺~良久丫鬟匆匆跑来,老爷石令找到了,就在衣裳堆里。嘭~咳咳…啪嗒啪嗒,晶莹剔透的珠玉碎落一地,离去的是他一拂衣袖的一抹背影。
干脆而利落…冷酷…绝情…连一眼都不曾望她,眼里只有石令,以及眼底的野心和潜藏在他眼底最深处的畏惧,连他也不曾留意到,他变了,而她却看到了,她的心千疮百孔,碎裂满地再也无法粘合一处,揪心的痛,痛彻心扉,让她有了了却此残生之念…
开启非灰即白的石壁,暗河边的狱卒情况好一些,只是中了剂量过重沉睡散,地底洞窟一地的血腥,白闵心底一沉,永夜之地阴窟水牢,铁索沉潭似嘲笑他的无能,心头更是凉了半截,他该如何向大人交待?至于他是如何离开永夜水牢的,记不清,狱卒呼唤也听不见,昏昏噩噩,情绪低迷。
奴仆慌里慌张的跑来,老爷白府出大事了……白闵喃喃自语,少夫人…少夫人念叨着,倏然抓住奴仆肩膀,奴仆疼得面容扭曲;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夫人自戕,快带我去,一袭浅红衣裳的女人,凄婉哀泣,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夫人你别冲动啊!他都不在乎我…他一把狠狠地拽下女人,冷着脸,夫人你闹什么闹够没有?
你不是要自戕,白绫就挂在那,要死为夫成全你,红衣女人满脸委屈,潸然泪下,再闹就给我滚出白府,走就走…老爷…白闵不在乎,摆摆手,夫人就是耍耍小性子,不必理会。然而等待他的却是…老爷夫人出走了,什么也没带走;什么~白闵一个踉跄,脸色惨白,忽而他脸色狰狞,走了也好。
唐眧晔执白子,啪~陛下如此拖延武殿殿试,怕是有所不妥。旻帝刀削斧凿的面庞,看不出丝毫波澜,哦~有何不妥之处;啪~黑子落,仙使你可要输了。喔~是么,我到不觉得我会输;陛下这么阻挠诸国天才就不怕惹恼诸国、隐世世家?
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朕就是规矩,朕若不许谁也不许忤逆朕;忤逆帝者本帝必灭之,龙睛中杀意凌然,这是大齐的京城是龙都给本帝盘着,是虎都给本帝卧着。
唐眧晔蹙眉,仙使你输了,在来一局吧!陛下是我见过棋弈最好的,仙使谬赞了,朕的棋弈只能位列第三,仙使只是不曾碰到棋弈精湛之人,若是遇到通晓棋弈之人,仙使就不会这么说了;褚良梓斜卧栏杆,噗~这是什么酒这么难喝,味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没有好点的酒?
太监连忙搭腔,生怕他慢了一分得罪了仙使,眼前这位仙使脾气可不太好;仙使大人,这已经是皇宫里最好的御酒,再没有更好的;欸~你们这位陛下品位可真差得可以。仙使大人慎言…慎言,没品就是没品,小太监哭丧着脸,仙使大人你别说了;小的…小的,算了我也不为难公公了;京城哪家酒肆有好酒?
小太监一拍脑门,仙使大人,要说好酒还真有,招徕酒肆的仙霓醉就是京城第一好酒。褚良梓不满道,唐兄这都八天了,你每日除了与陛下对弈,就是游历山水,怕是都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唐眧晔呷口香茗,褚兄莫急,时辰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不也喜欢上尘世生活!
褚良梓哀叹道,唉~这凡间帝王也真是的,拖拖拉拉的要到何时,真不痛快,早招收完弟子,我们早就走了,还用在这跟他虚耗着;褚兄莫不是忘了我等只能旁观,不可干扰凡间秩序,否则其中牵涉到的因果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了的,而这也是旻帝不惧的原因所在。
唐眧晔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陛下以为呢?
旻帝落下黑子,啪~眼里闪烁着睿智光芒,既然仙使大人心焦,本帝也不耽搁,他缓缓道时机到了,明日就进行第二场殿试罢。合局…仙使大人酒来了,褚良梓砸吧砸吧嘴,味道一般般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诶~仙使大人别急着走啊,褚良梓转身,怎么有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要承担后果,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