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栩焘耸耸肩,事在人为吧!觊觎玉玦的你不是第一波,亦不是最后一波,黑衣人缄默无语;怕是你们也无法破译玉玦的秘密,还需要我这颗子,能随意拿捏的棋子。黑衣人冷然道:“我讨厌聪明的人,特别是在我面前卖弄的聪明人。”
不~我并不聪明,只是大智若愚;很多人都事事精于算计,处处算计,以为能掌握全局,包括你也不例外,最后得到什么,亦是失去什么。嗯~说得到有点道理,头头是道,嗒~窗台留下抹鞋印,麟栩焘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你就不好奇我是谁,重要吗?
黑衣人神色一僵,跟你说话真的很无趣;将你的神通都收起来吧,毕竟耗损的不是你的精神力,你只是缔造梦境者,而不是承受者。敢于我讲道理,你不怕我么?自从上次你没害过我,我就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可信;是么,可我却不这么想。
你明日有场劫难,但依你的才智应该不难应付;罢了…黑衣人伸出白皙的手,无数黑雾汇聚于掌指间,化液凝丹,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嘭~黑烟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来无影去无踪;酒盅内是一枚黑色的丹药,与殷红的精血,麟栩焘喃喃低语,看来他早就发现酒水内有我的精血,丹药化作芝麻粒大小融入血滴内,如同琥珀一般入驻眉心。
识海中念头传出,啧啧…“胎藏孕毒,后天蕴之,成之化龙,败之化骨”大手笔,大手笔,欸~你别死了,期望再次遇到时你还活着。对了~它能在关键的时刻救你一命,你要善加利用…麟栩焘吓了一跳,心悸无比,这是什么手段?念头急忙钻入识海,识海中两团清气,一枚符箓,与一枚琥珀。
琥珀再无异动,他的念头一动,识海翻滚想将琥珀驱逐出识海,毕竟这东西太过危险,他怕黑衣人有什么隐藏手段能够反制于他;琥珀却宛如就地生根一般动也未动,过得很久他放弃了。这才察看起符箓,符箓四角盘踞着四相,魂力正一点点融入符箓中,滋养异符,以后就叫你四相符吧!
欸~我的识海都成什么了,什么鬼东西都入驻,拜托这是我的脑海……呼~与黑衣人交谈不亚于一场大战,我全身都让汗湿透了。
嘶~石磊从地上爬起,我不是坐椅子上么,怎么躺在地上,石磊身体一动,唉哟~只觉浑身腰酸背痛;哦~对了,该叫侄儿吃饭了。石磊,侄儿你快下来,别在屋顶上待着,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病了如何参加接下来的武殿殿试?
嗯~好的石伯,我在数星星,嗒~麟栩焘踏落地,看着离去的背影;石磊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实诚,这夜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哪里来的星星?啪~菜掉回盘子里,麟哥哥你干嘛;丫头~既然住在这,吃喝用度都得花销,常府不比其它。想要吃饭可以,外出赚钱亦或是在府上做工。
春兰拉扯麟栩焘衣袖,眼神一瞪,春兰只得老老实实吃饭,春兰对蓝衣女子投以无奈的眼神,她也没办法了,这次公子是来真的,你自求多福吧!蓝衣女孩,这不是还有个白吃白喝白住的吗,凭什么针对本姑娘?景暄一噎,咳咳…他这是遭了无妄之灾,好好的吃个饭也被针对,到我走的时候会把钱付清。
吃你的饭,喔喔…他是我新收的手下,我有事要他做;啪~不吃就不吃,本姑娘还不稀罕?蓝衣女孩离席而去,大小姐脾气,谁惯着她。烛火灭,夜色笼罩常府,蓝衣女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咕咕噜噜…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哼~麟哥哥这大坏蛋,不吃就不吃……猛地翻身而起,偷偷带上房门。
蓝衣女孩嘟囔着嘴,不让我吃我不会偷么,不对~本姑娘是拿;搬来梯子,开得天窗自其窗口跃下。哇~正当蓝衣女孩吃得兴起,膳房门咯吱一声,吓得躲在灶台旁,同时不忘咀嚼着嘴里花糕;石磊,奇怪我还以为是耗子呢?砰~呼呼~哐当,狂风怒号,吓我一跳,石伯也真是的,我的桂花糕都脏了。
还想来点么,蓝衣女孩拼命点头,想啊!你人真好,不像麟哥哥那混蛋欺负我;好吃么,嗯~蓝衣女孩越想越不对,这声音怎么像是那讨厌鬼的。抬头一看,咳咳…给噎着了,麟哥哥怎么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刚才不是骂我混蛋么,蓝衣女孩抹了抹嘴。
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骂麟哥哥呢,我这就回去睡觉了。回来…蓝衣女孩讪讪一笑,麟哥哥还有事么;还没吃饱吧!
蓝衣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过来,蓝衣女孩揪着裙角。这是叫花鸡给你留着,蓝衣女孩接过,满脸不可置信;开始大快朵颐,呜呜……啪嗒啪嗒,晶莹剔透的泪珠打在油纸之上;我说丫头,怎么吃着吃着就哭了,麟哥哥以后能不欺负我么。
可以…蓝衣女孩破涕为笑,我就知道麟哥哥最好了;麟栩焘邪魅一笑,这叫花鸡算上明天的工钱,嗯~加一个时辰的工。去死,呜呜…麟哥哥,我上辈子欠你的么;麟栩焘歪着头,好像是吧……屋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石磊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额头上沁满汗珠,这小祖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