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云骨碌碌地爬起,徒儿拜谢师尊;拜完转身就走,绝口不提修炼功法的事。咔嚓咔嚓…地面传来骨骸断折声,颅骨倏地亮起绿幽幽的鬼火,上腭、下颚骨开阖间,咔咔啦~阴森森道:“小子你踩疼我了,挪开你的臭脚。”骇得他噔噔噔跌倒在地,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心脏嘭嘭嘭直跳,擦拭去脸上汗水。
颅骨在他眼前来回浮动,凄厉的声音直击心灵,阴风阵阵,心中一颤,瞳孔来回转悠想要寻隙逃走,但他的愿望落空了;颅骨挤满了洞窟,空洞的眼窝幽幽鬼火闪烁,渗人无比,别过来~王逸云逼得蜷缩角落,岩石划破他的手,鲜血溢出而不觉。
手指刺痛,白森指骨敲击着他,接连拍开三回瞥一眼吓得青年来回屁股挪动;地上颅骨一颤,怨念深重,凄厉且阴冷着道,留下来陪我我好孤独、不要丢下我、你好绝情、颅骨戾气深厚只余绿幽幽的鬼火,贴着他的脸,坚硬而冰冷让他打了个哆嗦‘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就是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汗流浃背、浑身起一身鸡皮疙瘩,腿脚瘫软无力、想要迈开脚步逃离,身体却不听使唤不住地打摆。颤音传出,瞥一眼老者可怜兮兮道:‘师父’你知道的――哼~老者看着他胆怯神情一脸鄙弃之色,对青年早已没了耐心;袖袍一挥颅骨纷纷撒撒地砰砰…掉落。青年暗松了口气,落在耄耋老者眼里,老者对他越加的失望。
老者似是毫不在意他的举措,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阴仄仄声地声音,乖徒儿今日若你走出这万毒窟;你就等着化作滩血水,青年脚步一顿,他自是不信老者的话他对此可是很有自信的。往常师父对他可是有求必应,但这一次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倏地,他的脊背宛如有蛆虫蠕动,忍不住抓挠‘噗~脓包崩裂’才觉得稍好些,奇痒传遍身体,直叫他难以忍受。皮肤爬满与麟公子相同的绛紫之色,身上涨满的脓包宛如蟾蜍般丑陋,在洞壁上摩挲着身体,这样才不至于让身体难受。老者眼神阴鸷道:“乖徒儿,有事找师父,无事就将师父撇一边,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
如今更是弄得半死才来找为师,整日无所事事,难堪造就!王逸云:师父,徒儿这是只身游历于红尘,体悟道之本意;且最近徒儿诸事缠身、无法脱身望师父宽恕,怎能说游手好闲呢?哼~磅礴气势压迫而来,砰~噗嗤,殷红鲜血嗞嗞地腐蚀着。噗通一声,青年毫无节操的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头,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师父徒儿知错了!
师父这?老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悠悠道,如你所想那般你体内残留着毒素,我只是暂时封闭了你体内的穴道,因为你中毒颇深,所以为师想解毒需费些功夫;王逸云似是想到什么,哭丧着脸慌忙说道:“麟公子醉酒时,徒儿无意中发现,他身怀的功法不似世俗所有,刚知此事徒儿就急冲冲赶来告知师父,望师父看在这份上救徒儿一命。”
任他说破嘴皮子,老者不作搭理,对于他的死活漠不关心。青年晕厥在地,毒素在这五日内将会有个蛰伏期,封闭穴窍,毒素淤积直至最后的暴发;旭日东升揽薄纱,红霞晕染,青年浑身是伤‘噗通’翻到惊得毒物纷出。老者眼中闪过抹精芒,幻影遽然站定,袖袍一挥毒虫倒卷嗞嗞地愤怒嘶鸣着。老者抱起青年,老者所过之处毒虫纷纷退避。
赵铭瑄醒来,老者制止道,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老者一脸肃穆,徒儿,你体内经脉寸断,若不尽早医治恐有身陨。他沉默良久道,有劳师父了;沙哑道,将这枚丹药吃下,看着掌心中的丹药他一阵迟疑。老者脸色一冷,不悦道:“怎么,怕为师加害你不成?”你有什么值得为师可图的,色相?
赵铭瑄打了个寒颤,老者笑骂道,老夫可没龙阳之好。额头沁出晶莹玉珠,不小心拉扯着伤体。嘶~倒抽口冷气,忙回道徒儿自是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他俩是炉鼎到是真的;老者脸上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颜悦色道那么徒儿还犹豫作甚?
牙关一咬,丹药缓缓地送入口中,看得老者脸色黢黑,不悦道做事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的可不见得是好事;手掌起落‘咕咚’丹药滑过喉劲,咳咳…好一阵干咳,丹药的味道令他实在不感有所恭维。
腹胀肚皮鼓起,一股腥臭之气喷吐而出,倏地身体尤如刀绞,汗水浸润衣裳。嘴唇宛如黑玉膏般,咬得唇皮崩裂、腥甜满腔,乳白牙齿染得纯黑。微弱的灵力汹涌而出涌入青年体内,流转于经脉中,经脉缓缓地愈合着。时间消逝‘噗嗤~老者吐出口殷红鲜血’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老者,该死的正道,厉喝道快将丹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