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的作用是引导她的梦境，让她在梦境中，一遍遍重温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时间长了，再搭配精神类药物，让一个人崩溃都有可能。

徐小禾说完这些，她就期待地看向楚宁。

楚宁只是拿手指敲着沙发。

这许小禾虽是女鬼，却尚未害人。而徐婷虽是人类，手上却已沾了一条人命。

楚宁有的是办法，让徐婷亲自招出她当年所犯之事。

可以她当时犯案的年龄，法律方面的惩罚，根本不足以抵消她一条人命的罪过。

“好，我允许你亲自出手报仇，但是不准要徐婷的命，这不仅仅是为她，也是为你！”

许小禾喜出望外连连答应。

当然，楚宁也不会天真地去相信一个女鬼的承诺。更不会只听她的片面之词。

她早就从徐婷律所的网站上搜到了她的照片，确定许小禾所说为真。

保险起见，楚宁直接凌空画了个符，推进了女鬼的身体里。

“只要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顷刻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面上也只能乖乖点头答应。

楚宁对她的想法没有兴趣，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小心思都是多余的。

她淡淡说了一句去吧。

许小禾得了楚宁的许可，当即化作一缕阴气，朝着徐婷的病房飘去。

此时的徐婷正在病房中昏睡，那紧蹙的眉头，显示她睡得并不安稳。

病房里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灯光也显得有些昏暗。徐婷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想醒却醒不过来。

梦中又出现了许小禾坠楼的一幕，徐婷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栏杆，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这次她清楚看见十六岁的自己站在天台边缘，而满脸是血的许小禾正从血泊中慢慢爬起来。

病房里的时钟的发出滴答声，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

猛地，她从睡梦中惊醒，却感觉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四周。

徐婷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窗户上不知何时结满了冰霜，冰花以诡异的形状迅速蔓延。

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身影缓缓从墙角浮现，正是许小禾。她那摔得变了形的脑袋，扭曲的四肢，在这昏暗的病房里显得愈发恐怖，好似从深渊爬出的恶鬼。

“徐婷，别来无恙啊！”

许小禾的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破寂静，带着无尽的怨毒，在病房里回荡。

徐婷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许小禾缓缓飘向病床，周围的阴气如黑色的烟雾般翻腾涌动，所到之处，灯光闪烁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徐婷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那是她以为只要不去触碰，便会随着许小禾的死亡，而烟消云散的记忆。

那是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