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履蹒跚，手中拐杖直搓仲孙讨关节处。我下手很啊，处处透露着久经江湖的老练。仲孙讨就有些蹩手蹩脚，他不确定这老头是不是别人假装的。

其时他心理压力很大的，仲孙讨老子一生抓人无数。无一错抓，眼光之准，无人能及其左右。所以他不敢动真格的，怕搞错了，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天下第一捕的名头，束博了仲孙讨。

他束手束脚，打斗的并不利索。我见如此，也就知道他是在试探了。

“年青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给我来个痛快吧。”我动作犀利中带着迟缓，在这落寞夕阳，一曲莫澜沧。惆怅眼，看繁华落尽。沧桑情，曦秋风萧条……打斗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只是这样一老一小的拼斗，着时让人觉得好奇。

“疑，你老头是哪来的。”有人道。

不等我回答。

即刻有人道：“肯定是有人假扮的，不会是瘸子吧？”

这人眼睛一揪，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他紧盯着我看，周围的人随即就议论开来。

“瘸子，我看不像。”

“你看他那招势，犀利却迟缓。他要真是瘸子，以他的秉性，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这是个胖子，他幽黑发亮。

旁人点了点头说：“嗯，要是我也不可能会装成个老头，毕竟这样太显眼了。”

小胖子诡异的一笑，接着道：“听说有些老头，卡在一个境界一辈子，他们中有些人不甘心，你说会不会有人装成年青人，给混会进来。”

“一丝愁绪，几抹悲凉，日落黄昏晓。老来被人欺，千丝万缕，点滴凄凉意。”忽然一首琴声传来，优美而动人。让人触感情深，这琴声，应声、应景、更应人。

不知道多少人，触景生情。他们似呼想到了往后的自己，当来年，他们都老了。却也不甘寂寞，出门寻找机缘。历经磨难，却被小辈欺负。想想都觉得悲凉，所以他们看着仲孙讨的眼神不好了。

在那古道边，有个小凉亭。刚才的琴声，就是从中发出来的。只见那有少女，她起身走来，一声冷哼道：“爷爷，孙女来帮你。”

少女抱琴一弹，琴声如雷，顿时有阵阵波澜在空中传开。街道上行人大惊失色，有人色变道：“一走一弹，琴杀万理。好恐怖的天赋，这人是谁，不出多年，江湖定有她一席之地。”

我笑看风云，冷静看着仲孙讨。他试探了好一阵子，如此又见一个少女抱琴杀来。他歉意的笑着道：“不打了，老爷子，你真是老当益壮，仲某佩服。”

他脚下轻轻的一点，挥剑后漂数步，引起阵阵惊呼。

“好厉害的轻功，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我忍不住叹道。

仲孙讨憨厚的笑了笑，再次一点，飞檐走壁，不时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如此，我颤抖的双手，看着雨乔说：“乖孙女，我们走。”

雨乔点了点头，他扶着我，我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离开。人群也是自觉的让开，只是当我看到林天时，我暗叹糟了。

我有自知之明，能糊弄过的别人。却不一定糊弄得了林天，正是在我左右为难时。一个人影扑来，“王老头，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