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笑得人畜无害:“你误会了,我刚才看你疼痛发作,怕你伤到自己,所以想了个笨法子。”
她可没乱说,短暂的接触中,她就发现宋司忱身上的伤感染得厉害,肌肉痉挛抽搐也是正常的。
宋司忱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尤其是这不修边幅的女人蓬头垢面的,突然一笑,怪渗人的。
他撑着嘎吱作响的木板床坐起来,往里挪了挪,看姜穗的眼神像是在看脏东西。
“姜穗,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姜穗猝不及防对上男人黑沉沉的冷眸,心头一跳。
宋司忱撇开视线,线条分明的侧脸冷漠出奇。
“跟你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我不会跟你有夫妻之实,也不会让算计我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
更何况,他们两人的身份本就天差地别。
姜穗点点头,轻声道:“抱歉,之前是我不对,我明白的,等你离开这里之前,我们直接离婚。”
她知道男主是怎样心狠手辣的性子,毕竟后来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不可能是简单角色,也难怪原主凉透了。
宋司忱后面的话一顿,蹙眉重新看向姜穗。
这女人又想搞什么新花样?
不是他看不起姜穗出身,只是这女人跟个没见过男人的动物一样。
也是唯一一个敢觊觎他,还敢趁人之危想占他便宜的。
宋司忱视线瞥到桌上那杯水,都气笑了,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男人冷沉的嗓音满是嘲讽:“把你衣服穿好再说。”
姜穗低头一看,差点没晕死过去。
刚才没注意,她这才看到自己这凌乱的一身本就很薄,领口又拉下来了,居然还没穿内衣。
原主跟她一样,胸本来就挺大的,难怪她老觉得哪里不舒服,被这粗布衣服磨的。
姜穗拢了拢衣领,知道宋司忱不相信自己,他多看她一眼都像是眼睛疼。
她也没过多解释,端起那杯水走了出去。
确认这女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宋司忱紧绷的情绪暂时和缓。
伤处的炎症和内里的损伤在这偏远山村得不到医治,他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光是要时不时提防那群想弄死他的人,还要防着这个不要脸皮的女流氓。
宋司忱把防身的小刀放在枕头下面,闭上眼,粗重地喘着气。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多久。
想到姜穗刚才说的,她会主动跟他离婚。
男人色泽浅淡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最好说到做到。”
否则,他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让她答应。
眼前再次浮现出方才姜穗穿成那样,在他面前晃晃荡荡的样子。
宋司忱眉心褶皱渐深,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才不至于反胃。
等姜穗谨慎处理好那一杯兽药回来,犯难了。
理智告诉她,必须尽量避开宋司忱,跟他保持距离。
可是这破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夜里凉,她不可能睡院子里的水泥地上。
姜穗纠结许久,从外面抱了一大捆干草。
她正要敲木门的时候,就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唔——”